关于移花宫这些冤孽往事,姜枫并提不起任何兴趣,邀月也好,眼前救她的女子也罢………他现在只感喉咙里似蚂蚁再爬奇痒难耐,就连他的心也开始有些刺疼。
他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嘴巴,不停的咳嗽着,仿佛要把那心肺都给咳出来。
咳了片刻,他感觉右手的手心里有些湿润,等他打开掌心一看,手掌上已经满是鲜血。
与其说是鲜血不如说是凝状型“果冻”,就像猪血般,颜色却更加深沉得多,红黑红黑的甚是吓人。
看到这,姜枫也不由的感觉身体发冷,发颤,就连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迷幻扭曲,两眼一翻正要从马车上跌落在雪地里。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他的身体从车厢前倒下的那一瞬间似乎靠在一张柔软暖和的“沙发”上。
这“沙发”不是那邀月又能是谁?
就在姜枫快要昏迷摔下马车之际,邀月已跃至姜枫身边用她那纤细的臂弯环住了他的腰。
“剑气入体,离死不远,我要不要救他?”邀月虽在心中犹豫着,但身体却诚实得很。
不经意间,邀月闻到了姜枫身上自带的体香,她低头朝着怀里的他看去。
眉宇间的那份忧郁,高挺如山峰般的鼻梁,沉重的鼻息以及上下浮动的胸口。
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庞,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那份悸动,毕竟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一切像是一切暧昧的开端,又像双方性张力的互搏,让邀月久久不能自拔。
她似乎下定决心,随即她双指成针般朝着他的胸口连点数下,将姜枫体内那肆意横行的剑气一一挡下后,这才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将就着马车,邀月把昏迷的姜蒙抱回车厢内,从一旁角落处把那已经被麻绳捆好的裘皮打开后轻轻地盖在姜蒙枫身上,又从怀里掏出些许碎银后摆放在他身旁后便带着黑袍女子离开了。
天蒙蒙亮,白雪皑皑的街道上已聚集着不少前来县城里赶集的人,有的是猎户,有的是寻常的老百姓,也有的是些行走江湖的江湖客,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把刀,或许....只是防身用吧。
车厢内,姜枫猛然惊醒,身体前倾的同时手也快速的朝着竖在厢门边的那一柄片刀摸去,直到摸到那冰凉的刀柄后,才有了些许安全感,可手里拿刀的人就一定都会用刀吗?这不好说。
姜枫起身将身上的裘皮包裹的更加严实了些,随后欠着身弯下腰捡起一旁邀月丢在甲板上的几两碎银,将片刀别在腰间后,这才勾着身子拉开了门帘,随后探出头去。
街道上因为赶集的缘故逐渐热闹了起来,江湖最原始的面貌也在这条街上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