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刘昂大吼。

“我不允许你再侮辱我的妻子一句！再说了，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证据？”

“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这里是殡仪馆，应该有尸检专家，可以随便找一个来检验一下，应该不难发现，这位死者方荞，应该是在近几年内做过全身范围的整形手术。而且也应该很容易看出，她真正的死因！方荞身患癌症多年，而真正的付玉玲，她的尸体应该是健康的才对！”

杜嵘瞪着刘昂，冷笑道：“怎么样刘先生，你敢吗？”

刘昂的冷汗下来，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萌萌挡在父亲的身前，脸露出了一丝厉鬼的狰狞。

“姓杜的，我爸我妈成亲20多年，恩爱有加，他怎么会杀害我妈呢？”

杜嵘深吸口气，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来显正是木兰。

挂了木兰的电话，杜嵘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通电话来的真是及时啊，刘先生，如果没有我同事的这个电话，我还真拿不太准，你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刘先生，按照付女士的计划，10年前，你其实已经就死了才对啊……”

刘昂面色铁青，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会在10年前就死了？你当鬼差当出毛病了吧？看谁都像鬼？”

“不不不，你当然不是鬼，你是实实在在的人，也是实实在在的刘昂。10年前，有一个家伙想要杀你，但是他并没有得手，反而被你杀了！从他的嘴里，你得知了想要杀你的幕后真凶，正是你的妻子，付玉玲。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的心中就已经种下了杀妻的种子。

“你很聪明，并没有揭穿付玉玲，而是将计就计，在国外呆了整整一年。而付玉玲，则傻傻地认为丈夫已经死了，从国外归来的，是那个整容成你的模样的合作杀手。就这样，你们这对奇怪的夫妻组合，便在一块生活了近十年的时间。在我来之前，我拜托了同事，让她帮忙调查了10年前所有灵魂进入冥界的登记记录，并没有在面看到你的名字。”

刘昂的表情接连变换了几次，最终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我隐瞒的很彻底，连付玉玲都没能看出破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金手指呗……嗨，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当时你们夫妇在剧院里第一次看萌萌排的《罗米欧与朱丽叶》这场戏的时候，张燕德的灵魂不是附着在一具女尸的身出现在了现场吗？当时你的表现，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如果你真的是杀手，那你应该不会知道张燕德这个人才对。就算知道，你的表现也应该只是害怕，而不该是愧疚才对。活人怕鬼很正常，但对张燕德心怀愧疚的，只有刘昂一个人。”

“原来如此，你竟然是通过这一点，就断定我是刘昂的……”

“刘先生，10年前你杀了人，属于正当防卫，你没有罪。但是这次，你亲手设计杀死了你的妻子……”

“不，不是昂哥！”

萌萌挡在刘昂面前。

“主谋是我，下毒的也是我！是我把毒药下在了牙膏里，用针管注入到了牙膏的中段位置。我仔细观察了付玉玲用牙膏的速度，计算她应该就会在那两天把牙膏用到有毒的位置，然后中毒身亡！

“原本我并不想杀她，她毕竟深爱着昂哥，我就以女儿的身份，一直留在昂哥的身边默默祝福他就好。可没想到，她竟然曾计划杀死昂哥，这是我决不能允许的！为了昂哥，当年我不惜舍了一条命成全了他们，她不该如此不珍惜！她不但对不起昂哥，更对不起我！摆渡人，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昂哥无关！”

杜嵘看了一眼萌萌：“张燕德，你可要想好了，你这次可是杀了人，寒水地狱你是回不去了，等待你的，只有魂飞魄散一条路！”

萌萌点点头：“我明白，我懂法律，昂哥的罪名顶多算胁从，关几年也就出来了。摆渡人，这次我也不打算跑了，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

“燕德！”

刘昂冲过来拉住萌萌的手，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