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杜嵘缓缓点点头，灵魂间的感应是绝不会出错的，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就是我没有去找赵吏的原因，他不该瞒着这件事！”付玉玲深吸口气。

“20多年过去了，他们俩终于如愿在一起了，我还有等他们的必要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赎罪……”

“赎罪？”

“是的，如果我不赎罪，按你们冥界的规矩，应该很难进入轮回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先生，我杀过人，我是一个凶手，我曾是一起交换杀人案中的凶手！”

“交换杀人？”

在穿越之前，杜嵘曾对这种独特的杀人手法有过研究，所以并不陌生。

比如A想杀B，但动机过于明显，不可能逃脱。

同时，C想杀D，也是因为相同的理由而不敢动手。

于是，A、C达成协议，A帮C杀D，C帮A杀B。

由于AD、CB之间均都没有直接联系，所以这两起杀人案就均都没有了作案动机，就会给侦破带来麻烦，给凶手留下了更多逃走、喘息的机会。

这种协作式谋杀手法，就是交换杀人。

杜嵘深吸口气，试探地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10年前……”

“你想杀谁？”

“我丈夫，刘昂。”

“为什么？”

“因为张燕德……”

“张燕德？”

“就是那个男人，刘昂的相好！”

“可他已经死了……”

“是啊，他是死了，可是在刘昂的心里，他还活着！”

付玉玲深吸口气，眸中闪现隐隐凶光。

“那张我们三个人的合影，我剪掉了张燕德，只留下了我和刘昂的那一部分。当时，我让刘昂把张燕德的那一部分扔掉，可是他竟然背着我，偷偷把它藏了起来！这一藏，就是整整十几年！

“10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照片，便和他大吵了一架。争吵中，他、他竟然亲口承认，说他还深爱着张燕德，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堵住世俗的悠悠众口而已！

“杜先生，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优秀、骄傲的女人，怎么可以忍受那样的屈辱？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一直都在背叛我、欺骗我的男人！可是，我们当天争吵的非常厉害，邻居都听到了，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死，那警察首先怀疑的人绝对会是我！况且，我也不是什么犯罪高手，一定会在现场留下很多线索的！”

“所以，你就想到了交换杀人的法子？”

“是的，合作者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城市，和滨海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那家伙想要杀了他的继母，独占他老爸的财产，也是因为动机过于明显，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所以你们就……”

“没错，我们达成了共识，并且付诸了行动……”

杜嵘站了起来，冷冷凝视着付玉玲。

“付女士，这么说，你真的杀过人？你可要想明白，你生前杀过人，死后灵魂是要下地狱受苦的。”

“杜先生，虽然我是这个计划的发起者，但我并没有亲手杀人！等我到达那位继母家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突然心梗死了。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和我没有关系！”

“哼，好一个没有关系……”

杜嵘冷冷一笑。

“后来呢？你的合作者好像并没有完成任务，对吗？毕竟刘昂，现在还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