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山,王小山的父亲。
十年前,这座山中发生了矿难,王建山便是那次矿难中发现的第十具尸体。
国家有规定,矿难死者超过十个,各级领导便都得背处分。
为了头的乌纱帽,那些领导便找到了王建山的妻子,说服她将王建山的尸体藏起来,权当没有这第十个人。
为了儿子的未来,王妻答应了,将王建山的尸体冻在了冰柜里。
至此,那些领导们的把柄便拿在了王妻的手里,她跟他们要钱,要各种好处,给儿子谋求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可是现在,为儿子铺平道路的那具重要的尸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对王妻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王建山的家,杜嵘见到了王建山的妻子。
仅仅才不过半年时间,这个女人便已经老了二十岁。
盛放王建山尸体的那个大冰柜依旧锁的死死的,可沉睡在里面整整十年之久的尸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真是奇怪了……”杜嵘托着下巴,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又对着冰柜的那把大锁子看了半天。
“王夫人,你是什么发现尸体不见的?”
“个星期,我想他了,就打开冰柜看了看,没想到……”
说着,王妻便又哭了起来。
“先别哭,回答我的问题。你最后一次见王建山,是什么时候?”
“嗯,半个月之前吧……”
“从最后一次见面,到发现尸体消失,这中间再也没有打开过冰柜?”
“没有。”
“这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没有吧……”
王小山突然插嘴:“我妈喝多算不算?”
“小山!”王妻狠狠瞪了王小山一眼,脸神色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
“嗨,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打算给小山这孩子转一个更好点的学校吗?城里的那些家伙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最后非要让我和校长见一面。实在推脱不过,我就去了。那天真是多喝了两杯,怎么回的家我都不知道。”
“是县长的司机把你送回来的……”小山又插嘴。
“小山,再多嘴,看我不揍你!”王妻的脸红扑扑的,显然是觉得那次的经历实在有些丢人。
“之后呢?”
“之后我就睡了,醉的太厉害,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不对,你后半夜的时候还出去了一趟……”
“你们俩等我五分钟,这孩子不打不行了!”王妻跳了起来,杜嵘笑着把她拽了回来。
“好了好了,小孩子嘛,又是你的儿子,何必和他较真?”
“这里的人都认为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可我真的……”
“不不不,我可从没有认为你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相反,我认为你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
顿了顿,杜嵘补充了一句:“赵吏和我说过你的事情……”
“谢、谢谢……”王妻低下头,脸色逐渐恢复了常态。
杜嵘再次看了看冰柜的锁,问:“打开冰柜的钥匙,有几把?”
“只有一把,我一直贴身放着,连小山都没有见过。”
“嗯嗯,这就有意思了……”
杜嵘又在房间里开始慢慢转悠,赵吏跟在他的身边。
“你咋想的?”杜嵘突然回头问赵吏。
“不知道,我是阴差,又不是侦探,这种只可能存在于推理里的情节,我可猜不出来……”
杜嵘笑了笑,目光被桌的一张照片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