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跟她们都不熟悉,连人品都不知道,怎么敢当女主原型写?”
“我跟你很熟吗?”
“不熟吗?我们虽然仅仅只是见了几面,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好歹也是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的。”
翁继然的眉间不知何时攀附上了几许戏谑:“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同在警局里共事,对彼此都有相当的信任。”
低头翻阅着手头文件的辛可菲不为所动:“有吗?”
“当然,我——”
嘴角噙着笑意的翁继然刚要继续调侃,脑海中却陡然划过一道闪电,仿佛想到了什么,声音猛地一停。
察觉到这人说话说一半的辛可菲刚抬头,恰好看到了男人那剑眉星目间泛起的思索之色:“怎么了?咬到舌头了?”
翁继然皱眉,快速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分析着什么,而后抬眸看向她:“辛警官,我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既然这个魏益飞是律贼组织的人,而这个陈荣杰也极有可能是律贼组织的人。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之间互相认识?在早年这两人都还在律贼道上混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翁继然顿时从椅子上起身,几个大跨步间拉来了分析案情用的白板,擦掉上面的内容后提笔写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中间用一条线连接。
注视着这一切的辛可菲皱眉:“不是没有这个道理,但根据目前的调查,他们两人这些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那再加上她呢?”
翁继然提笔,再度写下了一个名字——陈冬娜。
“?”
“我也是刚才说着说着才突然想到的。”
兴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兴奋的缘故,写下这个名字的翁继然舌尖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我跟你才仅仅只认识了这几天的时间就会因为你警察的身份与你的性格表现而选择相信你,那么纪律更为严明的律贼呢?”
辛可菲的眉头皱了起来,昂首示意他继续。
得到了肯定的翁继然平复了一下自己刚这灵光一闪所带来的激荡心情,提笔在“陈冬娜”这个名字上画了个圈:“我们现在已知陈冬娜曾是死者陈荣杰的女友,而陈荣杰又极可能是律贼组织的一员,那么陈冬娜就很有可能通过自己男友陈荣杰与魏益飞相识。
“于此,我们可以作出一个假设。
“在魏益飞被判处死刑后,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出监狱,然后他做到了。但是由于当地警方的大规模搜捕,他不可能在逃出来后还逗留在当地,而家人又早已断了联系。
“那么,他能去哪儿呢?”
写下“越狱”二字后,翁继然在魏益飞的名字后面打了个问号,扭头看向了陷入沉思的辛可菲。
后者显然也不负他所望,紧锁着眉头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他逃出狱后就找到了陈荣杰或者陈冬娜?并依靠他们躲了起来?他们是曾是一伙的?”
“只是一个猜想,一个方向。”
“你为什么会怀疑陈冬娜?”辛可菲不解。
“因为我觉得一个还算漂亮、身材也很好的女人被脱光了衣服绑在家里,自认为自己是安全的犯人大概率忍不住,哪怕是为了拍视频要挟。
“可医院的检查报告却丝毫没有显示她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更没有被殴打过的痕迹。”
落笔的刹那,翁继然笃定道。
“这太匪夷所思了,她甚至还怀着孕。”辛可菲的眉头近乎于皱成了一个川字:“更何况她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
“相信我,不是每一个人孕妇都配称之为母亲的,尤其是这种经常性拿自己身体当筹码来与他人进行交易的女人。”
翁继然横着笔,笔的一头敲了敲白板:“至于说动机,没记错的话,死者毕安强所拥有的那一箱索菲亚药剂还没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