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她真情流露,也感受到这个女人的不容易,他没有问她老公的事情,她不提,想必也有难言之隐,陆远感叹道:
“我能来你家帮你我也很高兴,你是我崇拜而且尊敬的人,跟你学习,我也能快速成长。而且你家和老师关系那么近,我自然也和你一条战线。”
顾盼儿拉着陆远的手坐了起来,眼中都是柔情说道:
“崇拜我做什么,做女人太难了,想搞点事业更难,女强人的背后都有她们自己的辛酸,越是要强越说明她们的神经快绷到了极限,你要快点成长,多帮帮姐,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远点了点头说道:
“释放完了压力,才会一身轻松前行,刚刚我还挺担心你,现在看来,你自我调节的挺好。”
顾盼儿却忽然把臻首搭在了陆远的肩头,陆远身形一震,但没有推开她。
顾盼儿闭着眼睛,呼吸着陆远的呼吸,温柔的说道:
“弟弟,姐姐让你操心了,我很高兴,高兴有人疼了。”
陆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顾盼儿接着说道:
“沈香莲挺看好你,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别的用意,你要找机会去家里看望她,服务好。”
见陆远有些疑惑,顾盼儿接着说道:
“沈香莲也不容易,和老伴分居十多年了,听说有个女儿在外地班,但我也不清楚到底在哪里。”
“分居?为什么呢?”
顾盼儿说了一个人名,陆远眉头一挑,那位八十多了,比沈香莲年长三十多岁,几十年前也是封疆大吏,陆远在历史书见过,曾带兵翻越南山,杀敌无数。
“她和她老伴是二婚,当年她老伴陷入斗争,和前妻离了婚,后来老伴起势后,与她在一起,最近这十多年,感情一直不好,再后来就分居了,这事很少人知道,千万不要跟外人说。”
顾盼儿跟陆远讲了那么多,陆远心里感叹,这些话只有给自己最知心的人才能说,这说明顾盼儿完全相信陆远,把陆远当成了她的知心人。
于是陆远正色说道:
“姐,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我想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放心吧,你把我当自己人,我也会用实际行动感谢你。”
顾盼儿玉手搂在陆远的腰肢,安静的说道:
“在姐面前表什么态啊,姐信得过你才给你说啊,我也是女人,女人爱唠叨,不烦就行,今天说这些话,我心里好受了很多,不再憋闷了,也谢谢你听我这个老女人的唠叨。”
顾盼儿松开了陆远,又笑道:
“我有酒给你吃,你的故事还没跟我讲呢。”
这时候,娉婷也溜进了屋子,盘腿坐在地板也央求着陆远继续讲故事。
陆远酒意正浓,于是把这些年采访遇到的事说了说。
其实当记者的这三年,可以说很多次都是九死一生,例如陆远卧底偷拍过黑煤窑黑砖窑,也去过深山老林偷拍过乱砍乱伐。
如果要说最危险的时候,还是拍摄某林场乱砍乱伐那次,那次偷拍的地点是在深山老林里,一百多里内荒无人烟,最后他被盗采贩子发现了,陆远不得不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进行了百里大逃亡,差点被那些盗采贩子抓到。
如果被抓到,被杀死在深山老林里也不会被人知晓。
陆远在林子里走了三天三夜,迷路、断水、断粮、虚脱,幸好被一个采蘑菇和松子的老汉给救了,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这些事听得顾盼儿和苗娉婷眼神忽明忽暗,香汗淋漓,娉婷粉拳紧握,感受着那惊险刺激的逃亡之路,眼眶也有些红润了。
她喃喃自语道:
“每一个新闻真相的背后,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
陆远笑了笑说道:
“真相只是一个结果,但探究真相的过程才让人心惊肉跳,却又欲罢不能,如果再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去的。”
夜色已深,几人有些困倦了,陆远就去了洗手间洗漱,他总觉得在半透明的玻璃门外面有个人影,于是他背对着玻璃门开始冲澡,之后他觉得人影走开了,就回到房间里。
这个时候,手机又来信息了。
陆远点开一看,竟然是罗霏霏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