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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索罗斯见完面,杜永孝吩咐庄定贤准备车,算好时间去机场接刘和。
刘和算是杜永孝老朋友,也是杜永孝最为知名的“背锅侠”。
实际上这些年刘和在杜永孝的生意上出力不少,尤其呆在美国帮杜永孝打理凤凰药业等公司,可谓尽心尽力。
刘和本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所以在很多时候都是把权力下放给职业经理人。
他这样做,恰好很完美地阐述了无为而治的本质,也使得杜氏企业在美国发展顺利。
刘和本人认定自己没能力,其实这是他最大能力,最主要,他对杜永孝很忠心,这也是杜永孝欣赏刘和地方,表面玩世不恭,喜欢吃吃喝喝,行动起来却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
这次杜永孝把刘和从美国调过来也是无奈之举。
韩国不同于其它地方,这里人际关系复杂,很多生意都在吃吃喝喝中完成,杜永孝本身不擅长应酬,颜雄岁数大了,最近叫嚷着血糖高,也不敢再肆意吃喝,而这却是刘和强项。
除此之外,刘和在美国那边已经控制大局,不需要他操心太多,这样的人才放着不用,杜永孝可不会同意。
宝马汽车停在酒店门前的一瞬,庄定贤咦了一声,回头看了眼杜永孝,又转过了头。
杜永孝也看到了不知道从哪个阴暗角落慢慢踱出来的江铃儿,淡紫的风衣,艳美的容颜,高翘的紫色高跟更秀出她傲人身材的婀娜多姿,聘婷行来,真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杜永孝将车门推开一条缝,江铃儿马上笑了,就好像一条鱼,极快的溜进了车内。
庄定贤打火,起车,如果杜永孝没有吩咐,那么就继续前行去机场给刘和接机。
江铃儿上车就抱住杜永孝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娇笑道:“老公,想死你哦!”
杜永孝指了指前面的庄定贤,江铃儿哼了一声道:“不管他,他又不是没见过!你说是不是呀,阿贤?”
庄定贤哪敢递腔,直接装聋作哑,目不斜视。
杜永孝就笑,这阿贤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别的没学会,这种定力功夫倒是大成。
江铃儿亲昵的靠进杜永孝怀里,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
杜永孝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手臂慢慢放在她肩头,轻轻搂住她,但心里,却突然升起一丝负罪感,却不知道,这份负罪,是对关家慧?还是对黄莺,白牡丹?
宝马车在汉城大道上慢慢朝着机场道路行驶,车里静得出奇,听着江铃儿均匀轻淡的呼吸声,杜永孝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偶尔一低头,却是一笑,江铃儿却是慢慢睡去了。
杜永孝随即心中又是叹口气,不知道这段曰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说起来,自己忙于公务,忽视了她,有时间的时候又陪伴在金宣儿身边,对她来说,是不是很残忍?
绿灯亮,庄定贤慢慢起车,却不想横着冲出一辆车,庄定贤猛地刹车,“嘎”一声,杜永孝向前一倾,忙用力抱住江铃儿。
庄定贤嘴里骂了一句,再次发动宝马,杜永孝怀里,江铃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突然挣脱杜永孝的怀抱坐了起来,娇笑道:“这些天你一定很累吧,除了要工作,还要陪那个小妖精?”
“怎么,吃醋了?”杜永孝摸着江铃儿小脸蛋。
“是呀,我是吃醋了,因为喜欢你才吃醋,怎么,你不喜欢?”江铃儿故意嘟着嘴。
杜永孝哈哈一笑,不敢应答。
这种问题还是不回答的好,因为不管你怎么回答,都是错。
江铃儿见杜永孝不说话,就又一头依偎进他怀里:“呐,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总之在韩国我可是你心里第一位,不允许那个小妖精占据。”
杜永孝莞尔,“人家不是妖精,人家叫金宣儿。”
“在我眼里,她就是妖精,抢走了你!”
“抢走?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杜永孝哄骗道。
“嘻嘻!这才对嘛!”江铃儿高兴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对了,你这是去哪里呀?”江铃儿问道。
“去哪里你都不知道,你就跟着上车?”
“是你打开车门的,我当然要上咯,要不然怎么和你在一起?”
杜永孝失笑道:“也对!”
“你还没说呢,咱们去哪里?”
“机场!”
“机场?做什么?”
“接人!”
“接谁呀,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让杜先生你亲自去接机?”江铃儿好奇起来。
杜永孝微微一笑,看向前面——
漫天大雪下得正紧。
汉城大桥犹如一条白练,横贯南北。
“他叫刘和!”
“刘和?”江铃儿脑海中飞快搜寻,印象中杜永孝在香港时候的朋友她都认识,可关于这个刘和却是知道不多——
不过马上——
“他叔叔是刘福?”江铃儿像是想起来什么。
杜永孝点点头,“没错!他叔叔就是刘福,也是我杜永孝的伯乐!当年要不是有他提拔我,我也不会有今天!”
杜永孝回忆起当年——
那时候的他才扎职探长,作为华探长中资历最浅的一位,根基不稳。
恰好那时候颜雄和雷洛双雄争霸,四大探长叱咤香江,本来像他这种小虾米是翻不起巨狼的,奈何他攀上了刘福。
作为总华探长的刘福看上了杜永孝,一路提拔,虽然其中也有利用杜永孝制衡雷洛和颜雄的意思,但却实际上帮了杜永孝很多大忙,尤其数次生死关头,没有刘福的庇佑,杜永孝也不能渡过难关。
如今,那位对杜永孝情深义重的刘福刘探长,换了偏瘫在美国修养,而他的侄子却成了杜永孝的忠实属下,帮助杜永孝开拓江山,忠贞不二!
江铃儿明白了,咯咯一笑:“我记起他了,好像他还有个绰号,叫做——”
杜永孝微微一笑:“偷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