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
“老二,你觉得这个叶凌轩这个年轻人怎么样?”等到叶凌轩离开后,又将下人们全部支走了,屋内只剩聂一鸣父子二人。
“爹,您是指什么呢?”
“我觉得吧,这个年轻人,虽说今日我是第一次见到,可我觉得这孩子见地不凡,出口成章,一身本领再加上风姿绰约;真的是世间难得的人才,只是······”
“爹,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吗?”
“我是发现一些特别之处,我也不确定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我发现他格外关注曦儿,而且看向曦儿的眼神尤为专注和那个什么?”
“所以爹,你是打算让我时刻注意这小子,不让他接触曦儿,一旦发现就·····”聂寒江没有说的很明确,但他做了一个手势,聂一鸣也已了然他所说的意思。
“瞎说什么!”聂一鸣狠狠地在聂寒江的后脑上敲了一下。“老夫的意思是曦儿虽很聪慧,但总归见识的人有些少。”
“所以爹你是想让曦儿跟在这个叶凌轩身边?”
“对!这个叶凌轩从小生活中桃花谷,而这桃花谷在外人看来是个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一旦涉及到谷主的人选,也免不了的谷内掀起一阵的腥风血雨的。而这个叶凌轩目前身为桃花谷的少谷主,必然见识过这世间最丑陋的嘴脸,领教过这世间最凶狠的豺狼。如果让曦儿跟在他身边,不指望她能学什么武艺,只希望她能学会识人心,防人心就好。”
‘爹啊估计你万万都想不到,你如今看到的这个小姑娘早已不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奶娃娃了,虽说她不攻于心计,可三两句就能让自己本来处于尴尬的场面轻松化解;并且还能将本来要准备看她笑话的人目光成功转移。你让她跟着叶凌轩后面,不知道到最后是谁跟谁学习?’聂寒江听完聂一鸣这个决定,他知道无法改变老爷子的决定,只能在心里腹诽。
“怎么?你觉得不妥?”聂一鸣以为聂寒江觉得叶凌轩是江湖人士,不想让夏梓曦与其有过多的接触,殊不知,真相并不是如此。
“没有不妥,只是到日后怕你会后悔。”
“老夫有什么好后悔的!行了,虽说老夫同意让曦儿参与难民的事,但不代表老夫什么都不管,曦儿做什么,你放手让她做,你只要负责护她周全就好。”
“是,爹。”聂寒江点头道。“那,叶公子呢?”
“他会医术也会武功,几根银针就可能让你无法动弹,再加上他身边始终有个黑衣少年一直跟着,更何况你还不知他的功夫高低,他的安全需要你考虑?”
“是儿子多虑了。”
“好了,都处理好了就早些歇息去吧,明日还要早起,莫要再让曦儿赶在我们之前起床了。”聂一鸣有意无意提了这么一嘴。
“是,儿子知道了,爹,你也早些歇息吧!”聂寒江他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外。他明白父亲所指是什么意思,如同今日,夏梓曦风寒未完全痊愈,还敢只穿的很是单薄给他们做一些吃食;更别提之前了。
第二日,晨曦微微露出一缕光亮,夏梓曦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立刻从床上起来,懵懵的,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后,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夏梓曦坐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户的光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天亮啦!”
“姑娘,你醒啦?”随着一声‘吱呀’的推门声,琉璃端着面盆走了进来。
“琉璃?你都已经起床了?”夏梓曦不是惊讶于琉璃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而是惊讶平时和她一样喜欢赖床的琉璃,今日竟然起的比她要早。“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卯时了。”
“哦,才卯时啊,吓我一跳!不对,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奴婢醒了就睡不着了,奴婢看着时辰也不算早了便也没有再睡了,起来收拾收拾,这不,刚给你准备好净面用的东西,刚来带姑娘你的房间门前,就听到你起床的声音,所以奴婢才会推门进来。”
“那,除了你,其他人可都起了?”
“除了各房的女史,小厮还有厨房做事的都已经开始忙活的以外,没有人起得这般早了。”琉璃将要准备给夏梓曦净面用的面巾放入面盆里后,便走过去将夏梓曦扶起,又把木施上挂着的衣服一件件拿了过来,一件件的为她穿上,整理好后,将面盆端到她面前。“姑娘,昨晚你独自一人,只披了一件披风,还忙了那么久,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这里虽说是将军府,你我常来,可若只有你我二人,晚点就晚点,那也没什么。可偏偏叶凌轩他也在将军府,整个将军府只有他一个是外人,是来做客的,你岂有客人早早起床了,主人家却起得很晚,还客人等的道理?实在很是失礼!”
“奴婢知道了。”经过夏梓曦这么解释,琉璃立刻明白了,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迅速了。
她将浸透的面巾拧干,递给夏梓曦。夏梓曦摆摆手,走到面盆前,弯下腰,低下头,双手浸到水里,抄了一点水,拍在了脸颊上后,接过了面巾擦拭了脸上的水滴,坐在妆奁前,让琉璃为自己梳妆。
“姑娘,今日打算梳个什么样的发髻呢?”
“嗯····简单点的,方便的吧!”
“简单?方便的!姑娘,你要不直接穿男装吧!”琉璃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手上却不断地比划着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