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一个身穿素衣的男子从房顶一跃而下,他走到那俩人身边,弯下腰,把卫姝雁扶起来。
“你怎么来了?”卫姝雁小声问,她嘴角已经渗出血来。
她无力的靠在沈炑身上,那人缓缓道:“为什么我每次出现你都要问这句话。”
“这就是你请来的帮手吗?”刘澈不屑的看了沈炑一眼,此人轻功了得,但刚才扔出来的暗器明显力道不足,恐怕只是个花架子,要不是他收了伤,方才又有些犹豫,断不会让他得手。
“小羽姑娘。”沈炑示意小羽带卫姝雁离开此地。
小羽和唐芷芹把卫姝雁扶到一边。
沈炑:“刘将军,在下沈炑,与卫小姐只是萍水相逢,算不上是帮手,今日到此只是想将沈某人的所见所闻,告诉刘将军。”
又开始搞文邹邹那一套了,卫姝雁心想。
刘澈:“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沈炑:“信或者不信,听完之后,您心中自有定夺。”
“我与卫姑娘相识不到两月,便同她经历了两次刺杀,一次她身中剧毒,差点丧命,一次她坠入崖底,虽捡了一条命,但杀手依然穷追不舍,好不容易回到卫府,却发现令堂带着人在此争夺家产。”
说到这里,刘澈刚想说话,可沈炑却不给她机会。
“对了,还有一次,我亲眼见到令堂以卫小姐母亲威胁于她,罚她再雨中跪了近一个时辰,最后直到晕倒。”
刘澈:“空口无凭,你们凭什么认为是我母亲做的。”
“凭良心,凭刘将军您对令堂和令妹的了解。卫小姐,”他转头对卫姝雁说,“您手中一定还存有证据,就请呈上来给刘将军过目吧!”
“小羽,”卫姝雁在小羽耳边耳语了几句。她便去了后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张焉的罪证。
“不管你信不信,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要以这种方式报仇,只是当我把证据呈给我们的父亲时,他第一想到的不是给我一个公道,而是想着如何隐瞒,你可想一想,究竟是谁造成悲剧的发生。”
刘澈看完信之后,似乎有些动摇,诚如沈炑所说,这俩人的性子他都了解。
他把那一堆证据,都拿出来,塞进怀里,一脚把地上的剑踢到空中,接住,对卫姝雁道:“不管真相如何,你杀我母亲是事实,今天我不杀你,可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兄妹,再见面,我们便是仇人。”
仇人二字在卫姝雁脑子里挥之不去,她似乎又回到前几天那一蹶不振的状态。
不过这一次,她换了一个地方躺,在屋顶,小羽知道卫姝雁心里乱,就吩咐下人不准靠近这个院子。
而唯有一个人,她控制不了。
卫姝雁躺着欣赏夜空,忽而听到后面传来瓦砾摩擦的声响,声音很小,可见来人轻功了得,那人是靠近了她,才发觉的。
“我今天应该没心情跟你斗嘴。”她知道来人是沈炑。
沈炑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坐在她身边,一个酒坛子挡住了她看月亮的视线,她心中一喜,抱着酒坛子弹坐起来,笑道:“这是你买的。”
看卫姝雁一副见到宝贝的笑容,沈炑笑道:“就知道你需要这东西。”
卫姝雁打开酒瓶,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满意道:“不错啊!你买的?”
“嗯,花了我好多钱,心疼死了。”沈炑摸摸自己左边的胸腔。
沈炑抱怨道:“你说着东西又难闻又难喝,哈那么贵,简直跟强盗差不多。”
“你骂谁呢?”卫姝雁愣了沈炑一眼,嗔道。
沈炑:“别告诉我,这酒也是你家的。”
“卫家清榭酒庄,酿制工艺复杂,买酒的选址还有特殊的要求,江陵城唯次一家。”卫姝雁满脸骄傲自豪的介绍自家的产品。
沈炑撇撇嘴:“意思是,我花了钱给你买酒,最后钱也进了你的口袋。”
沈炑想了想,怎么都是他亏了。
卫姝雁:“你可以这样想,反正你都要花钱,钱进我的口袋,总比进别人的口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