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牵着你就牵,暖炉就一个,给你我就没了。”武尧安一脸傲娇,下小心翼翼的在仆人扫出来的小路上走着。
“哦。”
尉迟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应了一声,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说自己算是个武夫,但不代表智商低啊!
尉迟又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捧着的暖炉。武尧安那话什么意思?现在这么牵着她不也是没有暖炉?
反复思考了几次尉迟摇摇头,随她去吧就是这手还挺软乎的...
饭后,武尧安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配饰,透过镜子便看到身后的尉迟正系着护腕。
“今天可是循月大婚,你穿成这个样子是要去打仗吗?”
虽说白裘黑纹像个儒雅之士,可还是能从身姿看出来是个习武之人。但怎么说今日循月大婚,也要穿得喜气些才是。
“仪式过后堂妹便要虽杜鹏举去南边上任,穿成你那个样子会不方便。”尉迟的声音闷闷的。
她以为武尧安今天也会跟自己一样穿的寻常一些,谁承想,那人吃完饭就在那边梳妆,这么一小会已经换了好几种发髻。
“在梳,你就来不及看礼了。”尉迟将护腕系好,在一旁提醒着。
“我怕太过隆重压住循月的风头,太过于平常又显得我不够重视。”
武尧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一身显得自己太嫩,不像个少卿。
那边武尧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钗,转身站起来看着尉迟“我这样不会抢了循月的风头吧?”
“不会。”尉迟摇摇头头,伸手将武尧安头上的钗微微拨正一下
“这本就是你这个品阶该有的穿着。”更何况她不认为循月的风头会被其他人抢去。
一路上武尧安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尉迟,对方自打出了自己府邸的那一刻便一直绷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银子一般。
本想着要不要提醒对方,大喜的日子要不要放松一些好可下了马车进了国公府,武尧安算是见识到了。
家伙还没进国公府的门,武尧安便看到这一家都是这么一副严肃的表情,那循毓更是穿着官服守在门口,活生生的一个镇宅神兽。
就连那在国寺里面礼佛的循俨,也是穿着武僧的服装,手里拿着平时练功的少林棍站在与门口的另一侧。同样是严肃无比。两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像个门神一样的站在两侧。
要不是门头上挂着的红色绸缎,门口压着的花轿。很难想象这是一家要与人接亲的喜事之地。
还没入门,武尧安便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今天是她来娶亲的感觉...
得亏了杜鹏举是一个没心没肺之人,不然就这阵仗有几个敢来的?
武尧安跟着尉迟向循月的屋子走去,行至无人之处时,武尧安轻轻地拉了一下尉迟的手指,见对方停下脚步贴身上前小声说着:
“明白的知道你家是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理寺在这里抓犯人。”
“你们大理寺抓犯人可是比这个恐怖多了。”尉迟说着继续向前行走。
醒来之后她可没少听到大理寺的一些传闻,尤其是公主府那一段,被传得神乎其神,不过威慑力倒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巴陵他们一行人,本来是要抓的,后来好几个计划都不行,便直接冲府了。”武尧安快走了几步贴在尉迟耳边说着。
“你说的那个抓,该不会是在我国公府?”说出话时尉迟明显有些不悦。
“没错。”武尧安坦荡的点头,又解释道:“可能怕是中间再出什么事端,我们去高阳府上的第二天那些人也直接抓了。”
“堂姐!”见到尉迟的那一刻循月突然哭了出来。
见到老国公她没有哭,见到从回来就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父母没有哭,早上见到的那些人她都没有哭,唯独见到尉迟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你这个样子要是让杜鹏举看到了,怕是要猜想着你不愿意嫁给他,这抗旨可是要受罪的!”尉迟说着接过武尧安递来的帕子,轻轻的将循月脸上的泪珠擦掉。
“以前至少还能一年见到堂姐一次,日后怕是很难再能想见了。”循月说着低眉又开始抽泣了起来,搂住尉迟,生怕对方跑了一样。
“你啊!”尉迟说着扶住循月送到了门口的媒人身旁,打趣着:“你就是惦记着我每年给你带的礼物,放心吧不会少的,都给你攒着。”
“堂姐”循月娇羞的用扇子遮住脸,出门的那一刻又一脸不舍的转头看了一眼尉迟。
此时尉迟眼眶也有些湿润,将脸瞥向一边,挥着手微微仰头。努力眨巴眼睛想要把泪水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