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到了晚上,林姝意直接把椅子挪到了病房靠窗的位置。
“十六的月亮好像比十五的圆。”
“姝意。”
林姝意回过头去看他,“渴了,还是饿了?”
陆峤舟没有说话,但很明显,现在他看着她的眼神和前几天很不一样。
温和得不像话,再加上这样一张脸,真的特别容易引人犯罪。
“不要自责,你的云倦哥哥也许现在也过得很好,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而已。”
听到这句话,她忽然眼眶一酸,几乎又要掉下泪来。
林姝意低头抹掉了眼泪,“所以我不能放弃,不然他就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位云先生,他的身体还好吗?”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哪位云先生?”
“你那位小竹马的父亲。”
“怎么突然关心起云伯父的身体了?”
“随口问问。”
“不是很好,所以我才要尽快找到云倦,带他回云家,不然云家家业迟早要落到林霜和云致这对母子手上。”
“也许云晓山本就打算把家业传给云致,就算找回了云倦,也不能改变什么。”
林姝意想也未想,直接否认道,“不可能。”
“其实,那位云先生和云致之间有过约定。”
“什么约定?”
“如果云致手上的听水公司能在今年年底前实现十亿营收,他就有资格继承云间资本。”
“听水现在的营收才有多少,达到十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陆峤舟看着她,“这是一个考验,如果没有打算让云致继承的话,又何必设置这样的考验,再者说,云致也是他亲生的孩子,血脉相连。”
“你对云家和云间资本可能不太了解,才会得出这种明显与事实相反的结论。”
“相反的结论?”
“云倦和云致虽然同父,但是不同母,云倦的母亲林缃,是深鸣集团董事长林鸣的独女。换句话说,云间资本从来就不姓云,而是姓林。”
深鸣、南信和林氏并称津市的资本三巨头,别的没有,就是钱多。钱又能生钱,无穷无尽,投资遍布各行各业,人脉广深。
“林缃女士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他问的小心翼翼,虽然明知道答案。
“林缃伯母确实已经病故,但我想,她一定是因为思念成疾,才会让病情恶化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