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被她凶的面子挂不住,扬手就要甩鞭。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衙役默默的收回鞭,恭敬行礼:“少爷。”
孙耀信步过来斥责:“干什么?丢人现眼!我爹说的话不管用了?”
衙役嗫嚅回:“小的只是担心他们行骗。”
孙耀故意骂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位可是咱们县的大才子,高风亮节的很。他能骗你什么?还不快放人!”
“是是是!”
衙役赶忙将萧二郎拉出来。
萧肃对孙耀的挖苦置若罔闻,反倒萧娥忍不住朝孙耀翻了个白眼。这厮说话阴阳怪气的,忒膈应人了!
“小娥,二哥,我们走。”
萧肃向孙耀颔首致谢,拉着萧娥就走,二郎赶忙跟上。
萧娥不服气,“四哥,你干嘛向他道谢?”
萧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回家看娘要紧。”
二郎劫后余生,心脏扑扑直跳。
“四弟,谢谢你了。我以后保准起早贪黑干活,好好供你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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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和赵氏背地里多少会不服气,嚼舌根、编排萧肃,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老太昏迷不醒。老郎中诊治后说:“这是气急攻心,勾起了旧疾,又发在心上,不好治。必须卧床静养,按时服药。”
村里人都知道,萧老太的病,是当年萧父好赌,输得倾家荡产、一命呜呼时留下的。大郎去世时犯了一次,这么多年没有再犯过。一旦犯起来,很棘手。
萧肃忧心忡忡,请道:“还请您用药。”
李老郎中摇头:“药要用,只是这药不便宜,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萧娥天真的以为,药再贵能贵到哪去?急忙道:“没关系,救娘的命要紧。”
“那好,我回去开个方子配药,半个时辰后去我家取。先抓十日的量,一剂八十文。有好转了,再服十日,精神恢复,服用至三十日可痊愈。”
老郎中一走,赵氏犯了愁。
一剂就要八十文。三十天得二两四钱银子。她们攒了这么久才攒几两银子,结果撒撒手就出去了。
二郎有愧,抹着眼泪道:“治!一定得治。只要娘的病好,花多少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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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
“你说的轻巧。咱们一家子一天才赚多少钱,药费全出去了,吃什么?眼看芒种,又得忙田地,不仅赚不到钱,还得倒贴。”
二郎摸着后脑勺,委屈道:“庄稼卖了不就余钱了么。”
“卖了不得种地啊!进进出出的,能余多少?”
三郎第一次仰起头说话:“不管怎样,娘的病一定得瞧好!钱没了再赚呗。”
赵氏白眼一翻,指着他的鼻子骂:“说的好听。那二两银子为谁赔的?你现在赚回来多少?要不是你输了房子,死皮赖脸回来和我们住。三郎哪会被抓走。娘也不会病倒!”
“我……”
“行了,都少说两句。”萧肃板着脸一声呵斥,几人纷纷闭了嘴。
萧肃翻出萧老太收的钱,当众数出八百文钱交给二郎。
“二哥,你去老郎中家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