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装鸵鸟的时老太突然跳了起来,她可是收了人家两千块彩礼的。
“那可不行,这小贱人不嫁谁嫁?我可是收了彩礼的。”
村长立马怒吼:“你赶紧把人家的彩礼退回去,对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这是要害死你亲孙女啊!”
时老太嘟囔着就是不愿意,黄婶儿温柔的抱着时溪,然后看向时老太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
“你个老泼妇老愚婆,你怎么就这么恶毒,硬生生想把溪丫头推下火坑,有你这么当奶奶的吗?”
时老太呸了一声,满眼的不在意:“有你一个克夫的寡妇什么事儿?”
“再说了,她就一个赔钱货而已!”
“反正我就是不退,老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我们老时家的事儿,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黄婶儿被刺伤了心,眼眶红了红,如果不是她怀里还搂着时溪,她肯定冲上去扒了时老太的皮。
村长许庆国气的浑身发抖,对着时老太就是一顿怒吼:
“时溪的父母已经死了,你们也是分了家的,你个老泼妇归时大志管,可不归时老二管,你没有资格也管不着时溪嫁不嫁人,嫁给什么人!”
时老太张着嘴还想说话,许庆国直接堵住了她的话:
“现在是新时代,国家都在提倡自主恋爱,你这老婆子旧时代的想法可要不得,你这属于旧时代地主做派,信不信一封举报信送你进去,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被批斗是不是!”
被批斗,这可不行,时老太顿时慌了。
“你们至于吗?就一个赔钱货的婚事你们就要害死我这个老太婆吗?”
“你们这是欺负我老太婆没人撑腰啊!”
黄婶儿可不管她怎么胡搅蛮缠,对她冷哼道:
“其他且不说,如今的社会可讲究人人平等,你们把溪丫头当丫鬟一样使唤就是资本主义做派,这件事大家都能作证,只要一封举报信就能让你去吃花生米!”
时老太被吓得思绪混沌,刚刚村长都这样说就代表真的会被举报,她当即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举报,我…我把彩礼退了就是了,”
黄婶儿冷哼一声不理时老太,反而对着村长许庆国道:
“村长,这里是溪丫头的家,是时卫国和英子给溪丫头留的财产,时大志一家是不是在这里住的太久了。”
“再让他们住下怕是要以为这是他们的家了吧!”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当即附和,他们都是有良知的人,对于时大志一家的做法打从心底憎恶。
“就是呀村长,时大志一家在溪丫头家借住了多久呀,你看看本来满院子的鸡还剩下几只呀?”
“时大志一家来住了一个月,说是来照顾溪丫头的,可村长你看看溪丫头瘦成什么样子了。”
“今天是碰巧发现了溪丫头的状况,不然溪丫头怕是被他们给打死了我们都不知道,溪丫头可再也不能跟他们一起住了。”
“村长,时大志心肠歹毒呀,他哪里是过来照顾溪丫头的,他分明就是来霸占溪丫头的房产的呀!”
“我看时大志就是居心叵测,将溪丫头嫁给隔壁村的那个人恐怕就是一场阴谋,等溪丫头真出了什么事儿,这房子可不就成他时大志的了吗?”
许庆国越听越气愤,也越来越愧疚,心里憋着一股气。
“时老太婆,给你一个小时,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