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初很是气氛!都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几天是痛痛快快的!
月底的一天,突然从肃州来了一名传令兵,他带来了一封军令。
赵允初临时被传到翟青的住所。
“他奶奶的!现在写个军令,都用那鸟文!”刚进入大帐的赵允初就听到翟青破口大骂。
“儿啊,给为父翻译翻译,这是写的什么?”
赵允初的价值终于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翟青很是欣慰。
原来这军令都是汉字书写,现在都改成了西夏文。
赵允初看了看军令,感觉自己的生命马上就有转机,于是也不再生义父的气:“义父,这是一份出征令,西夏要和吐蕃大战。”
“又要打仗了?这李元昊真是一刻不让我消停!”
当天夜晚,翟青在广场上集合全军训话,赵允初也获得了自由,精神也抖擞了一些。
“这一段时间,总在打一些不疼不痒的仗,现在终于要与吐蕃打大战了。我们这支部队也要参加这次决战。作为先锋汉军,大家要勇往直前,奋力作战。按照命令,今晚休息,明天一早向肃州集结!”
翌日破晓后,全军将士一起动手,拆毁要塞,直到天色已黑时才完成。
部队连夜向肃州进发。
全军都是骑兵,三千人马浩浩荡荡跨过河流,越过沙漠,穿过村庄,一路风尘,次日黄昏时刻就赶到了肃州城外。
这次强行军只有赵允初一个人掉队了。他这一阵子精神疲惫,始终没有吃喝好,更没有休息好。
翟青看赵允初实在受不了这个累,就派了两名护卫给他保驾。
他们迟到了一整天,才在肃州城外追上了队伍。肃州城外的原野上,西夏的兵马云集,一望无际。
第二天清早,驻扎在城外的部队排成几个方阵,来到西边的广场上,在各自指定的位置上列队等候。
然后,城内的驻军进入广场,也在各自的位置排好队列。
“这是要干什么?”赵允初看不太明白。
“出征前的阅兵式。”旁边的李茂说道。
“哦,原来这个时候就有分列式了。”赵允初调侃说道。
城墙上数通鼓响,军马进入广场,看上去大约有几万匹,排成整齐的队列,相隔一段间距,站在军队的一旁。
在赵允初的眼里,这些军队都是今后大宋王朝的噩梦。
他虽然在这样的场合,完全有理由憎恨李元昊这个北宋最大的麻烦制造者,但他在内心深处却始终觉得大丈夫生当如此!
按照大部署,他们这支部队继续向西进发,沿路上大都是茫茫沙漠,寸草不生,只有一望无际、天地相连的一片黄沙。
有时会遇到一望无际的大片沼泽地,一路上都是白花花的盐碱,到处长满了芦苇。
向西南方向则可以看得见冰雪覆盖的高山。
但赵允初是没有心情欣赏这些风景的。
他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
这个年纪的大小伙,用情还是比较专一的。
他现在整个人变得很佛系。
用现代话说,他要在那个时代躺平了。
看着日益沉沦的赵允初,翟青语重心长地开导这个晚辈:“儿子,你要把对那女子的思念,化成奋勇杀敌的勇气!只有更快地结束战斗,才能避免更多的悲剧。
你如果一直这样一蹶不振,恐怕哪天必然葬身于这沙海之中!到时候,我只能是给你立个碑了!但是,你可想过?如果你死了,而你惦记的那个女子还活着呢?她虽然身在兴庆府,但仍然等着你呢?”
听翟青这么一说,赵允初突然感到了一丝希望,心里思索:“是啊,她很可能还在这个世上,也许还活的很好。如果没有仗打了,自己就可以回兴庆府了。但是,那时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她身在宫中,我又怎能轻易见到?”
“义父说的是,我确实有些儿女情长了!待打完这场大战,我想去兴庆府了解个究竟,不知义父准否?”赵允初试探地问了问,仍然是有气无力的。
“只要大战之后,你小子命大还活着,我就放你走!不仅放你走,我还要给你配两个随从!”
翟青笑着鼓励说道。
“义父,此话当真?”赵允初心中又燃起了一点小火苗。
“军中无戏言!”
赵允初的小火苗又升腾了起来。
为了一丝的希望,他要拼劲全力。
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他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