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倒是不困了,今天睡的不少,这几下手板打的彻底精神了。她现在更关心今天的事件的处理结果,那个罪魁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这中间又有什么因果缘由,利害关系!她李蕙兰就是做咸鱼,也得套个盔甲吧。谁要是招惹她,她怎么的也得蹦起来用鱼尾给丫的扇个脆的。
今天的事她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吧,蕙兰不甘心。
蕙兰瞄了瞄姑母又看了看正被丫鬟捧着手抹药的大娘子,觉着还是问大娘子吧。姑母今天气的不轻,她还是别再勾火了。
等蕙兰上好药,被按着躺好了,李夫人又絮叨了几句这才被大娘子和蕙兰劝着回去了。
大娘子送李夫人出去了,蕙兰听着动静让柳芽把她扶起来坐着。刚坐好,大娘子就带着青果进来了。
见蕙兰坐的端端正正的,大娘子面上就带了不赞同。
蕙兰讨好的笑着,“大姐姐快来坐,累了一天了。”
大娘子沉吟了一瞬,“都出去吧,让我们姐妹说两句私密话。”
青果和柳芽都看了蕙兰一眼,蕙兰正中下怀,立刻点头,两人施礼退了出去。
大娘子莲步轻移,到蕙兰床边坐下。无奈道,“天色不早,你有伤在身,该要早点歇着的。可我也知道,你虽然温和,骨子里却执拗。我今儿要是不把话给你说明白,你只怕一晚上都睡不好了。”
蕙兰笑笑没说话,大娘子没说错。她平时万事不过心,但是既然起了心思,那是千方百计都要得偿所愿的。
“今儿骑马的是前淄博侯独女王玖,年十二。淄博侯五年前病逝,因无嫡子,在三年前端午除爵。王玖和寡母自此依附王家长房高平侯府过活。王玖母家姓陈,只得两个女儿,早年也是子爵,长女嫁多病的淄博侯,幼女成年后采选入宫,于去年得封贤妃。陈家爵位只传三代,陈贤妃这一辈无兄弟,所以已经去爵。”大娘子娓娓道来,短短几句把骑马之人的背景说的清楚。
蕙兰初听还觉着乱,再听直觉头疼。死了五年了,三年前才除爵。三年前不就是老爹去世的时候吗,这意思是老爹临终前的遗折害的淄博侯府拖了两年都不放手的爵位被砍了。淄博侯既然无子,按照规矩就会过继近支子侄承袭爵位。那最近的不就是高平侯府吗,怪不得高平侯府的娘子那样巧言诡辩,帮着王玖脱身。这是一家子一条心,全都恨上她了?
蕙兰无奈,她守孝三年光傻了。老爹临终前还交代她要小心的,她早忘到爪哇国去了。而且那个王玖的姨母是贤妃,不知道贤妃受不受宠,要是受宠那就不能随便处置那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