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很简单。
朱橚来到大明那么久,虽然常年流连于秦淮河畔的风月场所,可是他毕竟是男的。
匠工坊呢,也全部都是男的。
所以,目前为止,香水研制出来了,却一直没有做出一款真正意义的香水来。
因为他们没做过市场调研。
西域因为香料畅销,西方人体味重,所以只要香水够香,能遮住体味就行,要求并不高。
可是金陵不一样了。
这可是大明之都,无数权贵富甲盘根之地。
皇帝的后宫,皇亲国戚的后院,富甲的妻妾,亦或者是秦淮河畔的莺莺燕燕,那都是大明最流的女子了。
“花露”“香囊”等物,更是从来都不离身。
比如自己身边的两女,徐妙云也好,宫云竹也罢,身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徐妙云较为淡雅,像是茉莉、白玉兰。
而宫云竹更加浓郁,像是玫瑰、凤仙。
但是无论哪一个,都很好闻,让人心旷神怡,心生向往。
所以,就算香水真的在各个方面,都可以降维打击“花露”和“香囊”,但也不能傲慢的进入市场。
现在当务之急是赚钱,自然需要调制出一款,大明女性一定喜欢的香水才行。
而眼前的两女,一个是国公之女,一个是秦淮河的花魁,完全足够代表发言了。
朱橚笑道:“今日就是想让两位来试香的!”
试香?
徐妙云疑惑道:“是品香吗?”
古代“试香”,只有在五代十国出现过,解释为添香,焚香。
这里是匠工坊,不是寺庙,自然没有这些操作。
来的是香料间,徐妙云便猜出了意思。
朱橚也意识到了用词的出入,便点头纠正道:“没错,正是品香。”
品香好啊!
徐妙云两女都是眼前一喜,这可是她们女子的拿手好戏。
你说让她们把沙子变成玻璃,她们肯定做不到。
但是要品香,那绝对可以说,两女评出来的好香,那绝对可以在金陵大卖!
既然朱橚说要赚钱,十之八九是要卖香料了。
可是,宫云竹疑惑道:“殿下,如今金陵的香囊花露都基本被扬州人包圆了,您现在卖能打得过他们吗?”
“呵呵,那不是我打不打的问题,而是他们投不投降的问题。”
朱橚插手道。
扬州人他知道,明清时期的胭脂水粉,基本都是他们在制作贩卖,其中以“戴春林”最知名也流传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