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廊画坊里,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十多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或是单独坐着,或是两两坐着,互相讨论着,低低地笑着。
但不约而同的是,这些人的脸都露出异样的神色,满怀着期待。
只是等朱橚带着一干侍卫,在老鸨的引导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些人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讨论的声音瞬间停止了。
他们都是秦淮河的常客,自然也知道秦淮河有朱橚这么一号人。
相貌英俊,年少多金。
虽不知道身份,但从走到哪里,都有精锐侍卫护着,可以看出朱橚不是一般人。
所以,看到他的到来,这些人的脸色从期待变成了难看,最终叹了一口气,变成了浓浓的绝望。
好几个恩客当即站起身,朝朱橚抱了下拳,算是见过,然后告辞。
其他人也是心有不甘,只是怕是落了面子,不好就这么离去,所以在这里等着,但等着对他们来说,是度日如年。
因为从朱橚一进来,他们便知道梳拢花魁宫云竹,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朱橚对于众恩客的想法并不在意。
在老鸨的引导下,在最中间的桌子坐下。
随即老鸨告罪一声,进内屋去请宫云竹。
朱橚端起奴婢送来的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船廊的内屋中。
宫云竹美丽的脸满是愁容,旁边的婢女帮着她对镜画眉。
这时,老鸨进来说道:“宫姑娘,那位朱公子来了。”
“真的?”宫云竹一听,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刚才她派婢女去偷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朱橚的身影,全是大腹便便的富商。
心伤不已,自顾自怜。
本以为要了残余生,嫁为商人妇。
却没想绝境逢生,此时,心中又惊又喜。
老鸨点点头,笑道:“而且老身还没有去请,是这位公子自己来的呢!”
“以我看啊,这位公子是专门冲着姑娘你来的,姑娘你今晚可要好生伺候喽。”
这句话说着露骨。
饶是宫云竹心里有了准备,从小进行了培训,仍是感觉脸如火烧一般。
“老妈妈,你不要说了。”宫云竹娇嗔一句。
“好好,我不说了。”老鸨笑着应了声,又催促道:“姑娘,你可要快一点,不要让恩客等及了呢!”
“好,好,我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