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医科大学院里,夕阳将梧桐树婆娑的叶影投射到道路上。
卢颂绵百无聊赖地走着。自从她转到这里上班以后,她就很少看到陆黎了,父亲康复做的第一件事让自己到这里上班,他是不想让自己总是窝在家里,虽然父亲不再反对自己追求他,可他仿佛在有意躲着自己,这到底是什么人呢!
“颂绵!走啊我们看电影去!”
卢颂绵抬头就看到了放送局的播音员查春娥站在大门口,她快走了两步,迎了上去。
这时,身后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卢老师,您的包忘在教室了。”
卢颂绵回头一看,正是郭鹿,“谢谢郭鹿同学。”随手接过了自己的提包。
“不客气,老师您的英语讲的真好,我就是跟不上,历史欠账太多了。”
“不急于一时的,你不放弃就好办。”
“再见!卢老师,我会努力的。”郭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我说大小姐,怎么那个帅警监最近一直没陪你?”查春娥调侃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这么抻着呀!你就找到他,问他到底中不中?不中姐就给你物色别人,你这整日里魂不守舍,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也不是个事啊。”
“春娥姐,少来了啊。他也许有事吧。”
“呵呵,你呀就是总爱把人往好处想,我可听陈骢说了,他前几天和那个程恭年酒后砸了春风得意楼,太嚣张了,这不就是流氓地痞才干的出来的?反正陈骢说这事不是那么好收尾的,惹大祸了。”
“他是警察头儿,他砸了就砸了,谁敢和他计较?”
“小姑奶奶,你可别天真了,你知道春风得意楼是谁开的?”
“谁?活阎王?”
“是那个张景惠的公子张霖佑开的,这张老爷子可是要竞争国务总理的,张霖佑可是官需局的总办,财大势大,谁惹得起?”
“我惹得起!怎么地?一定是惹着我们家老陆了!”
“哎呦呦,还你们家老陆,真是的……”
“小姐,回府不?慈小姐让我来接你。”卢府留着小分头的赵毕科从汽车上跳了下来。
“赵哥送我们去太白居吧,然后你就回家,不用等我们,告诉慈姐,晚饭我不回去吃了,吃完饭,我们还要看电影去,可能要晚点儿回去。”卢颂绵从来对下人都是这样客客气气的。
两人上了汽车,直奔太白居而来。
到了太白居,这里依旧是车来车往,客似云来。
查春娥边走边说,“唉,你愿意到太白居吃饭,是不是想看看他在没在这里呀?我听说,那个郎寡妇在陆黎住院时还看望过好几次呢,你是不是得防着点?这年头有的男的就得意这小少妇,别看你黄花大闺女多么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