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送太医的送太医,煎药的煎药,长公主坐在张纤榻沿,一手拉着张纤的手,一手摸了摸额头,心中难受之极,又回身问赵荻是什么回事。
赵荻便将路上的情况说了,还有张纤那句“韩冲害我”,只是没说他差点就不管张纤的事。
长公主一听,果然是韩冲,心下大恨,一个杀猪户就能猖狂至此!
这时候的张纤已经睡着了,赵荻看了她一眼道:“姑母,未免这里吵扰阿纤休息,我们到外面去说,这次和阿纤一起的,还有一个家奴,那家奴身上有伤,阿纤还说什么他对她有救命之恩,若想知道怎么回事,不妨找来问问。”
长公主便令侍女们好生照顾郡主,和赵荻一道去见那个家奴。
呼烈儿跟着赵荻一道来,他本来要跟着张纤一起,可下人们还以为是景王身边的人,拦住了他将他和景王的侍卫们一齐引到了耳房,虽说是门房,长公主府的门房也修建得十分华丽舒适,还有瓜果茶水奉上。
呼烈儿便一直等着,直到有人说长公主召见他,才被带去见了长公主。
呼烈儿被带到一间大屋,见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多岁宫装美妇,右下第一位,坐得则是景王赵荻。
他瞟了一眼长公主一眼,便垂下头去,双手下垂,跪地行礼。
长公主心里急着想要知道发生的事情,没有责怪呼烈儿的失礼,只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到尾一一道来,不得有半丝隐瞒,否则本宫绕不过你。”长公主的声音柔和,却有股迫人的威压。
呼烈儿没有做声,抬头看了一旁的赵荻一眼,在他心里,这人虽然救了他们,但也不是什么好角色,不知可信不可信。赵荻意识到什么,似笑非笑的看了长公主一眼,道:“姑母,本王在此恐怕不方便呢。”
长公主略沉吟的片刻,道:“无妨,阿纤是你表妹,又是你带回来的,本宫自然信得过你,呼烈儿,你就照实说,不必顾忌。”
呼烈儿想了想,既然郡主的母亲都说了,那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便从韩三宝第一次企图调戏张纤开始说起。
呼烈儿也非傻瓜,如果说之前尚且害怕自己杀了韩三宝会被追究,那么到如今,韩冲派杀手追杀,伪造尸身,已是罪大恶极,这般已经被人踩到了鼻子上,长公主还能让自己这个一再保护了她的女儿的人出事,那么这个长公主当的,救未免太过丢脸了。
呼烈儿又说了韩三宝绑架郡主企图逼婚,以及张纤要自己杀掉韩三宝的事,讲到后来郡主要回安阳,路上遇到杀手,两人几番险象环生,那长公主越听越是心惊,以手捂胸,眉头紧皱,心中又惊又怒又怨又伤心。
惊得是女儿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危险,怒得是韩冲竟敢如此陷害她的女儿,怨得是女儿意气用事,如果当时回建安让丰娘和费家出面处理此事,又怎么会给歹人以可乘之机,女儿经历的这一切,怎么能不叫她伤心。
她哪里想到,那时张纤惊慌害怕,为了保住名声逼着呼烈儿杀了韩三宝,又怕事情闹大,让母亲生气不原谅她,加之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回到安阳才会如此任性。且若是回到了建安,韩冲虽未必敢对她如何,怕是呼烈儿却是保不住了。
呼烈儿一席话说完,在场三人都沉默了,突然长公主怒极而笑,从主位上立身而起,向外走去。
“姑母哪里去?”赵荻也起身道。
“本宫去更衣,本宫要去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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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绝对有,什么时候?大概在郡主保暖思x欲的时候,对了,和呼烈儿的互动不能算么?
肉,是有的,汤,是很多的。。。另外,某黑我都说是种田文了,你们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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