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合纵之事你与令伊和上柱国研讨一下吧,有难决之事再找我。寡人还要趁秋意正浓时带王后外出游玩一番,莫辜负了大好时光!”说罢熊槐正要起身。
“大王!”公孙衍急了,楚王不在,昭阳和田忌哪能定下什么来,不还得向楚王汇报?楚王摆明了想拖延下去。
熊槐摆摆手,“令伊和上柱国替寡人好好招待公孙先生,至于合纵的具体事宜,你们一定要好好研讨,争取早日商讨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来!”话刚落音,人便已经出了大殿。
公孙衍面色铁青地望着熊槐消失的方向,昭阳和田忌相视一笑,低头不语。
一连几日,昭阳和田忌都拉着公孙衍吃吃喝喝,顺便探讨一下合纵,公孙衍每有新提议,昭阳和田忌都摇头表示需要上报大王裁决,公孙衍气得想要吐血,却不敢表露出来,感觉憋屈得很。
这几日下来,公孙衍也看明白了,这班楚国君臣根本没有诚意和他谈合纵的事。
他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魏王热切期盼的眼神,想到张仪对自己的排挤,想到自己的合纵大业,公孙衍只好隐忍下来。
当熊槐拉着王后南芷在田夕的护卫下在郢都周围赏秋之时,远在魏国故都安邑的公孙喜却是愁眉不展。
紧张的一天进入了尾声,夕阳挂在了山腰。
瑟瑟秋风中,公孙喜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三里外的秦军大营,暗自吐了口气。
就在昨日,正当公孙喜刚到安邑,他还来不及弄清楚安邑的兵防布局,便有斥候飞报一支大约五万人的秦军已经在百里之外。
公孙喜大惊,赶紧召来副将魏伦商讨对策。
魏伦是魏国王族远支,为了挣军功便来了远在河西之地的安邑抗击秦军,几年以来都是安邑的主将。
公孙喜初到安邑,需要仰仗魏伦的地方很多,所以他在魏伦面前十分谦逊。
魏伦对公孙喜印象不错,知道他是魏王面前红人公孙衍的族弟,再者公孙喜本身也是魏国难得的将才,便对公孙喜态度也很和善。
“魏将军,秦军奇袭安邑,我们该如何是好?”公孙喜问道。
“敢问将军,犀首大人临行前有何交代吗?”
“族兄命我死守安邑,绝不可让秦军破城!”
魏伦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道:“将军,现在必须命人将守城器械准备好,我预计秦军后日午后便可抵达安邑,但是为了防备秦军的奇兵突袭,从此刻起我们必须要进入战备状态了。”
魏伦点点头,找来军司马将这些事安排了下去。魏伦向公孙喜请命去城墙上布防,公孙喜求之不得,“那就有劳将军了,事后我会向魏王为将军请功,本将还要飞书一封向魏王请援,守城之事就仰仗将军了!”
魏伦欣然领命飞奔而去。
公孙喜奋笔疾书,不多会儿便写了两封书信,叫来另外一名司马,安排军中高手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往大梁与楚都的魏国驿站交给公孙衍。
“族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公孙喜出了大帐,看着忙碌的安邑守军,紧握了双拳。
两日后的午后,安邑城外尘土飞扬,直要遮天蔽日。
公孙喜眼神一凝,秦军来了!
粗略一估,确实有五万之数。公孙喜稍稍松了口气,安邑城内守军六万,秦军只有五万的话,想攻破安邑,有点想当然了吧!
可是公孙喜也没高兴多久,黄昏时分又一支秦军也赶到了,大约在三万左右。
如此一来秦军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八万。以秦军的战力而言,安邑守军的压力便大了。
公孙喜心底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