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同志想到了一个历史性标志。
他咬着牙,双眼如炬,大脑快速转动。
法兰西第一共和国。
那是世界性的转折点,自那时起共和出现在历史舞台上面。
而如今,这封信却点明了这个充满历史含义的词。
可是,共和国并不只有法国,还有一个罗马。
罗马共和国也是一个共和国,然而这个共和国是有君王在,法国第一共和国则是废除了君主制。
这样一想,列同志不禁犹豫了起来。
这位远在天边且从未见过同志,她究竟是敌是友。
她究竟想成为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法兰西第一共和国主席还是成为罗马共和国的三权之一。
窗外,雷光涌动,大雨如潮水般倾盆而落。
“弗拉基米尔,你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你的脸色会这么凝重。”
雷光乍现,照亮了弗拉基米尔的半张脸。
高尔基永远都不会明白,此时此刻的弗拉基米尔正出于一种怎么样的心态。
她,这位未知的人,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事,立即打开保管得很好的《资本论。
夹在《资本论内的,是来自圣彼得堡的回信。
信中,她如此回复。
“国人经此大难,必须从根本入手,从深处入手,然后激发他们觉悟,让他们懂得如何思考,如何辨明真理。”
“让这麻木世界,觉悟新的思想。”
让这个麻木的世界,觉悟新的思想。
新的思想……
弗拉基米尔读着信中的内容,风声透过窗户,雨声敲打着窗门。
他的声音,与世界融为一体。
高尔基瞪大双眼,立即往弗拉基米尔那里探出脑袋。
他看见这优美的俄文字体,同时也跟弗拉基米尔一样,默读着信中的内容。
“我的老天爷,这是上次给你写着回信的同志吗?”
高尔基很激动,但弗拉基米尔却十分冷静。
越大的事情,他就越冷静。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将会如此。
“冷静点我朋友,我们现在所需要思考的,是如此做,怎么办,又是从何下手。”
说罢,点亮桌面上的油灯,将一张地图摊开。
地图很详细,是欧洲地图,同时也有俄国在上面。
弗拉基米尔借用微弱的光亮,仔细地看着地上的细节。
“马克西姆,留在圣彼得堡且值得信任的同志,有哪些?”
尽管弗拉米基尔才是真正的主要领导人,但是高尔基的声望也不低,而且地下读书会就是他来负责。
在辨别值得信任的同志方面,高尔基绝对能胜任。
他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高尔基却很不理解。
“你是想给这位远在圣彼得堡的同志一点帮助吗?”
“可以这么想吧。”弗拉米基尔决定隐瞒一些内容。
他更想了解下,这究竟是什么人。
这么优美的字体,基本可以排除是工人和农民,恐怕都算不上是无产阶级。
如果是zb阶级,那还能理解,毕竟现在的zb家也是被剥削的一部分。
可是,如果是皇室呢?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没有一个皇室会喜欢他们,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去想。
“明白了,我找找看。”
高尔基并没有怀疑那么多。
烟斗点燃,只属于烟草的香气弥漫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面。
高尔基一口一口的抽着,小小的笔记本在手手上一页一页地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