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梅啊,你在天有灵就瞪眼看着,爹要代儿上阵了!”
裤子已经扒到腿弯处的刘三爷还蛮讲究的,虽然已经将床上的朱凤莲扒了个精光,但却没有急猴猴地腾身而上,而是跪在地上对着后窗磕起头来。
好险!
“我不同意!”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同时肩膀上像是被荆棘钩住了一样,刺得生疼、生疼的。
回头一看。
妈呀,是山魈啊!
刘三爷看到一张红眼睛、蓝鼻子、白嘴唇,身上胡乱缠着各种野草和藤蔓的树人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吓得起身就往外跑。
等你好久了。
刘三爷才起知,两腿间就传来一阵剧疼。
左氏撩阴腿再显神功。
“哎哟,饶命啊,山魈、不,山神爷爷!”
捂着裤裆位置在地上打滚的刘三爷还知道改称山神爷爷,看样子这一脚的力度并没有他表现得那样夸张。
“想要饶你还不简单,你跪好了!”
阴森森的声音像是地狱里发出的一样。
刘三爷一听也顾不上装了,赶紧一翻身跪了下来,偷偷地从后腰摸出了他的宝贝铜烟锅。
这玩意如果对着小腿的胫骨砸上去,那不管是山魈还是人,都得乖乖地给我躺下。
刘三爷想得很好,但没想到对面的树人比他反应还快,他手才将铜烟杆抽出来,胸口已经挨上了重重一脚。
四脚朝天。
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家伙如果不一次性解决,一定会好了伤疤忘了痛。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上辈子经历过世态炎凉的左向阳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书呆子了,扭头看了一眼全身上下像个瓷娃娃一样昏睡在床上的朱凤莲一眼,心一狠,对着刘三爷两腿间猛地一脚踩了下去。
“哎哟,我的儿啊!”
刘三爷晕倒最后一刻还在想着这下造不出儿子了,一声高八度的惨叫后彻底晕死过去。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这一声惨叫声音太大了,把被他击昏在床上的朱凤莲都吵了醒来。
朱凤莲一边伸手去摸床边的梭镖,一边厉声呵斥道。
不能让她看清楚!
左向阳猛地一下按亮了手电筒,刺眼的光柱让她不由自主地将拿梭镖的手挡在了眼前。
低头躲避强光之时,却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快滚啊,不准看!”
不说左向阳还真没往下看,一说手电筒也不自觉地往下移了。
“再不走,我和你拼了!”
朱凤莲手忙脚乱地拿被子将自己身子裹住,一只手拿着梭镖往外乱捅。
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不好,还是学会保护自己吧。
左向阳手电筒照了照后门,难怪刘三这个混蛋转到前门来了,原来后门被她用扁担顶住了门闩,下面又用板凳顶住,板凳上还放着一盆水。
一方面很难将门闩拨开,就算拨开,一推门,盆里的水掉下来,屋里的人也可以及时做出反应。
如果前门也这样防范不就得了吗?
左向阳摇了摇头,捡起刘三爷的衣服从他肩膀下绕出来打个活结就拖着他出了门。
“别忘了将前门也闩好,像后门一样。”
语气依然是阴森森的,但传出的信息却是暖洋洋的。
前门面对着是进山的大路,左向阳拖着光溜溜的刘三爷往山上跑,有个别睡眠浅的村民被刘三爷的惨叫唤了醒来,贴着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很高大的树木拖着一个矮小的人从朱凤莲的小木屋爬上了山。
山村里的人们从小就被一代传一代的野人、山魈、狐狸精这种传说所教育,虽然从来没有人邮包过,但每个人都认为这些神奇的东西一定存在。
没人敢当出头鸟,虽然他们认为肯定是山上的野人来抓朱凤莲上山造小野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