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同志,别怪阳伢子,是给我喝的。”
这时候任民权推门走了进来,将一尿素袋扔在地上,随后将在向阳的衣服递给了他。
“哎,‘老牛’洋气啊!啥时候买了件黄色的衣服穿了?”
左向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好奇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你自己衣服再说吧,全是你弄的宝贝染了色。”
左向阳拉过自己衣服一看,果真也被槐米染成了黄色。
“老任来了啊,还没吃吧,来、坐、坐、坐,随意吃点啊。”
左爸爸可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戴眼镜的他都认为是技术员,所以对任民权不像其他村民一样唤他的侮辱性称号。
吴玉春一听赶紧让座,自己抱着小红缨坐到了她那条小板凳上。
“我说老左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你家向阳是个做大事业的人,你就别担心了,安心享清福吧。”
任民权自从昨晚跟左向阳闹那么一出,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大大咧咧一点客气都不讲就坐下了。
“老左,酒呢?这么多好菜没有酒不是糟蹋了?”
“我老左别的没有,酒可常年备着的,保证让你尽兴。”
吴玉春一听赶紧放下腿上的小红缨,起身去酒坛倒酒去了。
“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又是好菜又是酒的?”
又一名不速之客赶到了。
“哟,是凤莲妹子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坐、快坐,你看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呢?”
吴玉春嘴里责怪着,手却飞快地接过朱凤莲用网兜提来的十来个鸡蛋。
“向东,你怎么这么没眼神劲啊,还不给你莲婶子让座?”
“莲婶请坐。”
左向东乖巧地端起碗站了起来。
“哎呀,吴姨你别客气,你去忙你的就是,向东,叫姐啊……”
朱凤莲先瞄了一眼神色有点紧张的左向阳一眼,风摆杨柳般坐到了左向阳和任民权中间原来左向东的座位上,还特意在坐下时装作无意识地将板凳向左向阳身边挪了三寸。
正在用竹筒舀酒的吴玉春纳闷了,无论从朱家还是从刘家辈分算起,朱凤莲都和自己同辈,怎么今天主动降一辈和自己交往?
刘家小辈没有和向阳他们一辈的啊,就算比她小好几岁的刘大柱也是同辈的。
不至于啊?
哦,我明白了,可能有人给她介绍了我们吴家哪个小伙子,是按我娘家辈分算的。
吴玉春怎么也想不到朱凤莲自降辈分是为了未来和左向阳成亲先埋下伏笔。
“向东,听我的,叫什么姐姐,直接叫嫂子!”
“咕叽”
任民权贪婪的眼光在朱凤莲因激动而起伏得比较激烈的身体上扫描了一眼,边说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小子、小子……”
小红缨“格格”笑着发音不全地喊起嫂子来。
“哎,缨子乖,嫂子给你钱钱买糖吃啊!”
朱凤莲开心地应了一声,从缝在裤腰带上的暗袋里摸出一元钱塞到了左红缨的小手上。
“嫂子好!”
左向东一看喊嫂子有钱拿,赶紧高声喊了起来。
“哎,向东,你也有份。”
我的老天啊,出手真大方,一下就送出两元钱。
“快还给你莲嫂子。”左天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要左向东和小红缨将钱还回去。
“不用了,左伯伯,这钱是向阳要我给弟、妹的,向阳是吗?”
朱凤莲甜甜地朝左向阳笑道,桌下却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