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半睡半醒，做了个恶梦，惊醒过来已经是天明。

起床，帮槐花穿衣服，忙碌，去上班。

秦淮茹让自己努力忘却恶梦里面的一切，棒梗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这样的……他一定不会被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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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专门会来接我的？”秦京茹靠着马华后背，喜滋滋地问。

“那倒不是，今天我就在轧钢厂周围转了转，也没走远，等到下班的时候，就顺便过来接你。”

马华是想要找一找小勇，今天会不会来。

如果今天小勇来了，马华把他送去尤凤霞家里，这件事也就算结束了。

不过，小勇没有来，马华也就是转了转，又回到轧钢厂门口，接了秦京茹回家。

两口子回到家，秦京茹做饭，吃过晚饭后，何雨水才下班回来；又过来帮忙纳鞋底子，说说话，之后何雨水回屋休息。

马华又和秦京茹忙碌了半夜，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又是险些睡过头了。

打着呵欠到食堂，刘岚盯着秦京茹看了一会儿，忽然扑哧笑出声：“昨天我跟你说的，你还是上心了！”

秦京茹茫然：“啊？刘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昨晚上‘护食’了吧？”刘岚挤眉弄眼，见到秦京茹还不懂，低声说了一个粗俗的词语，又笑，“昨晚上马华是不是累的直捂腰？”

秦京茹不好意思说，刘岚再三小声鼓动“怕什么的，咱们都是女人，我又不对外人说！”

秦京茹这才摇摇头：“没，他倒是不太累，是我自己不中用，昏睡过去了。”

“今天早晨还是他把我喊醒的。”

刘岚目瞪口呆，看着秦京茹。

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地不太相信，不过看到秦京茹这模样，

正因为说的是实话，刘岚才傻眼。

这能是人？就没听说过这么壮的。

总不能马华姓马，他就真是“一匹马”吧？

下午，马华又过来跟秦京茹打了一声招呼，骑自行车先走了。

到了轧钢厂外面的水泥管周围转了转。

一个小小的声音跟他打招呼。

“恩人！恩人！”

马华循着声音，在水泥管的另一头看见了小勇。

招招手，小勇立刻手脚麻利地跑过来：“恩人，您找我有事儿？”

“老山雀在哪儿？你平时一起当小偷的同伴都在哪儿？有多少人能认出你来？”马华直接问道。

小勇仔细回想一下，回答：“老山雀在哪儿活动，我们这些小贼一点都不知道。”

“能认出我来的，也就是老山雀和其他七八个比我大点儿的小孩。”

马华沉吟：“这么说，我直接带你走，还有可能被老山雀或者其他小孩发现？”

小勇有些惊讶和意外：“恩人，你带我去哪儿？”

“送我去街道办，还是孤儿院？”

“都不是，我找到你家在哪儿了，我送你回家。”马华说道。

小勇呆了，随后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真的吗？

我能回家了？我可以有爸爸妈妈了？

马华思考一下，将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来裹在小勇身上，让他坐在自行车后座。

“走吧，我送你回家，以防万一，先别露头惹麻烦。”

“如果你们家要抓老山雀，或者老山雀他们发现了你，别忘了找街道办、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小勇紧紧把自己包裹在马华的衣服内，应了一声牢牢抓住马华的棉袄。

自行车车轮开始转动，穿过大街小巷。

小勇如同马华家的孩子一样，缩在马华外套里面，外人怎么看也看不出外套下面是怎样的孩子。

过了良久之后，自行车停了下来，马华把小勇抱下来。

“走吧，跟我上楼。”

小勇点点头，依旧裹着马华的外套，不肯松手，跟在马华的身后。

一步一步走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