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萨莎，走吧，我们可以……”

话还没说完，毛瑟一下变得茫然了。

他愣了好几秒，突然才大吼了一声，道：

“他妈的，人呢？”

……

“加密分离芯片：汉森尔顿临死前最后一条通话：

【已加密】：情况怎么样了？

【汉森尔顿】：报告长官，已抵达邮件所在位置，目标亨特·海兰已锁定。

【已加密】：很好，想办法把他带回来，如果遭到反抗，不用留手。

【汉森巴顿】：目标拒绝合作，已与敌方交火。

【已加密】：很好，直接干掉他，手脚干净些。

【已加密】：汉森巴顿？

【已加密】：汉森巴顿，听见请回答。

叮，与汉森巴顿的通讯中断。”

……

第二天一早，吉姆从床上爬起，按照惯例先去训练场。

因为上半身有伤，他今天做的是腿部肌群的锻炼。

锻炼腿部肌肉，最好用的就是杠铃深蹲了。

到了九点来钟，吉姆感觉已经练得通透，便向医务室赶去。

道格拉斯果然已经开门了。

“老道，早上好。”吉姆打招呼道。

“来得还挺早。”道格拉斯笑道，“怎么一身汗，大早上又去哪疯了？”

“刚刚锻炼完，感觉自己棒极了。”吉姆说着还展现了一下肌肉。

他其实是换了一身衣服才来的，但身体还在轻微地冒汗。

道格拉斯微微摇头：

“受了伤还去锻炼？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罢了罢了，躺上来吧。”

“搞得你多老了似的。”

吉姆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老老实实躺在手术椅上。

他同时好奇的问道：“今天不用做测试题了吗？”

“前两天不才给你测过吗，你想再测一份，也行。”道格拉斯说完，就假装去翻测试题。

“欸，别别别，那题目做的我头都大了。”吉姆赶紧拉住道格拉斯。

那些题虽然很简单，但胜在题量大啊。

“你啊，就知道你想偷懒。”道格拉斯微微摇了摇头，“不做也行，接下来好好配合我检查。”

“那当然，我哪次不配合？”吉姆咧嘴一笑。

又闻了近一个小时的消毒水味，吉姆做完了检查。

道格拉斯拿出打印好的体检报告，仔细端详：

“嗯，这次的结果还不错，比上次好。”

“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现在就加装植入体，再多来检查几次，会更安全。”

他同时把体检报告递给吉姆，指着其中一个参数：

EMP：5.6。

“这是什么意思？”吉姆好奇问道。

“EMP，你的同理心，又或称共情能力，最高为6。”

道格拉斯解释道：“EMP×10，就是人们最常说的人性值。”

“你可以理解为，你的人性值目前是56。”

“每进行一次赛博改造，都会使你的人性值有所下降。”

“比如你上次，装了三个义体，损耗的人性值大概在20左右。”

“人性值的下降，会反映到EMP上。”

“当你的EMP低于3时，意味着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冷血动物’，再低一些，就彻底失去人性了。”

“EMP过低，你患上赛博精神病的可能也会大大增加。”

“当然，这只是我们内部的说法，赛博精神病的发病原因有很多，有些EMP高的人，患上赛博精神病也不少见。”

“但EMP高一些，总比低一些好。”

吉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意思是我现在非常正常，或者说，很有人性？”

道格拉斯微微颔首，继续道：

“理论上是这样，前几天你来检查时，EMP只有3点出头。”

“如果降到3以下，我就必须要向瑞吉娜汇报。”

“这也是我催你做检查的原因，还好你调整过来了。”

吉姆点点头，又问道：

“可我昨天还杀了不少人，而且感觉杀的很爽，为什么今天会非常正常？”

道格拉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思索了很久才道：

“也许你本来就是个疯子，杀点人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能让你状态更好。”

“噢~我这么叼。”吉姆恍然大悟道。

“叼个屁，我看你早晚要得赛博精神病。”道格拉斯没好气地说道，“没事就赶紧滚吧，别烦我了。”

“好嘞。”吉姆答应道。

他走出医务室，同时下意识看了眼双手，突然怪叫道：

“彻底疯狂！”

门内瞬间传出道格拉斯的怒吼：“疯你妈，快滚！”

“好嘞！”

……

就这样，吉姆呆在地下基地里，很快就过去了三天。

小麦克也经常来训练室，吉姆总会兴致冲冲地找他格斗，可惜都被拒绝了。

用小麦克的话说就是：“我是傻哔才跟你打。”

第四天早晨，吉姆和往常一样，在训练室进行锻炼。

他身上的伤在肉体和药物的双重治疗下，在两天前就得以康复，只剩下一点点黑色的痂。

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吉姆拿起来一看，是瑞吉娜：

“喂，瑞吉娜？”

“吉姆，有急事，速来大厅一趟。”

“这就来。”吉姆果断答复道，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直奔大厅而去。

到达大厅时，瑞吉娜和小麦克已经在等着了。

吉姆喘着气，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温妮和萨莎呢，还没回来吗？”

瑞吉娜摇了摇头：“她们给我打了电话，说还要几天。”

她继续说道：“今天叫你们来，也是有比较紧急的事。”

“据可靠消息称，在北区临近荒坂海滨的地方，有人发现了一例赛博精神病的踪迹。”

“位置大概在北区码头附近，照片已经发给你们了。”

“你们先去查看一下，如果有发现他的踪迹，尽量带回来，最好要活的。”

她犹豫了两秒，又道：

“如果情况比较危险，直接放弃任务，你们的安全更重要。”

听到这话，吉姆的心里微微一暖。

小麦克大大咧咧道：

“放心好了，有我小麦克出马，手到擒来！”

瑞吉娜白了他一眼，嘱咐吉姆：

“看好小麦克，不要让他胡来。”

吉姆瞥了一眼小麦克，露出微笑：

“交给我吧。”

“好，一路小心。”瑞吉娜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