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混沌中，姜望道恢复了一丝丝的思考能力。

“这是什么？”

他感觉到了元神外萦绕的无穷能量，这些能量正不断地朝着他的元神涌来。

“是虚空大道！”

是那些被虚空大帝虚影塞进自己身体的虚空大道。

这些虚空大道正在融入自己的元神。

姜望道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正不断地顺着虚空延伸，不断地朝着那虚空本源接近，就要融入进去。

嗡！

九天书及时出现在姜望道元神处，洒下道道流光，切断了他和虚空的联系。

“呼！”姜望道元神一震，差点便是涣散开来。

“化道？！”

刚刚自己太过心急想要一举感悟虚空大道，差点便是被虚空大道同化了。

姜望道颇是心有余季，他拿过九天书，正要退出睡眠状态。

经过刚刚那一吓，元神和肉身都彻底醒了过来了。

长生体的睡觉本来就不是什么强制性的，只是这种本能被他压制的太狠，来了一次反扑罢了。

姜望道的手刚刚接触到九天书时，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他的肉身睁开双眼，连自身状态都来不及看，拿出九天书。

九天书依旧没有什么强大的道纹流转，平平澹澹，真真切切。

他右手轻轻摩挲着九天书的玉质表面，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将书掀开。

既然是书，当然不会只有一页的。

他掀开的第一页书是体书，记载着帝霸世界一切体质本源仙术。

然后，他便掀开了第二页。

混沌冥冥，无形无迹，神圣玄妙，却是记载着所有空间之本源。

“空书……”

姜望道也是喜悦，没想到倒是机缘巧合地打开了空书。

九大天书，每一本都蕴含着无上奥秘，姜望道想要打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体书的打开自然是因为他最初的变异双神体，而这空书的钥匙原来是虚空大道啊！

姜望道心神攀上空书，一刹那像是真正地闯进了可望不可即的虚空本源，诸般奥妙尽数收入眼底。

“虚空皆我！”

姜望道透过空书看到了整个宇宙的虚空结构，只需一念，自己便能够横跨无尽距离降临到任何地点！

“虚空为我！”

这一瞬间，姜望道感觉到了自己似乎就是虚空，虚空也是自己，自己操控虚空简直易如反掌！

“还有世界……”

姜望道心神还想要深入，但却被拒之门外了，只能够隔空窥见一丝奥妙。

“这倒是和体书不一样。”

体书是将世间体质分化为十二种本源，走的时候体质之极尽，而空书则是只有一条万法归一的空间之道，走到最后掌握的是空间之极尽。

“也正好！空书的修行和虚无体高度契合，无需另外花费时间去修行。”

姜望道一只手按在空书上，心神展开。

这一刻他彷佛是站在了虚空本源的至高处，俯瞰着下方无尽宇宙。

北斗、地球、永恒、紫薇……所有的生命古星都在自己的注视之下，只需一动念，自己便能够降临。

“那边……”姜望道忽然发现了一处世界屏障。

这一道世界屏障横亘于宇宙之上，散发着丝丝仙韵，恐怖的气息足以压制任何人！

“是仙域？”

姜望道微微一眯眼，一念来到这一道屏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