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8.鸿门宴(上)(1 / 2)穿成男主那宠上天的闺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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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表姐啊?出国三年都不发一个电报真是一个小没良心的。”陆美丽白她一眼。

她立刻下车,浅浅的笑两个小梨涡儿若隐若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这就给您赔罪。您什么时候到的啊?”

白绮罗很亲近的挽住陆美丽,说:“表姐不如住在我家吧?”

陆美丽一身大红的旗袍金丝绒小坎肩一身香气扑面而来。

她对陆美丽是有印象的,陆大帅的长女她的远方表姐不过虽然是远房因着和真正的白绮罗都属于能招事儿的性子,因此倒是说得上话关系可以。

书里对她的描述就是:惯常大嗓门,豪气冲天虽然酷爱穿金戴银一身貂,但是却也是个能扛事儿的性格。在陆系也算有一号的能人外人万不敢因为她是女子而有所怠慢。

她与亲弟弟陆少帅、冯骁、谢家大少爷几人是打小儿结拜的关系。

因着陆美丽最大因此几人都称呼她大姐而几人之中,冯骁最小行五。

“我自然要住在你们家看看你们家那些狐狸精有没有作妖。”陆美丽扫了一眼跟着下车的冯骁突然一愣随后视线落在白绮罗身上,如同探照灯一样的打量。

白绮罗轻声:“怎、怎么了?”

也不怪她紧张,陆美丽看她,仿若真是她自家严肃的表姐再看她。

没错了,她之所以对陆美丽这么亲近,完全是因为陆美丽长得跟她穿越之前的表姐很像,性子也像。

“你们俩,没干什么坏事儿吧?”陆美丽声音几乎是从嗓眼里喇出来的,让人听了就觉得浑身瘆得慌。

冯骁笑了一声,点燃一根烟叼上,“哎不是大姐,你别吓唬孩子行不行?这阴阳怪气的。咋的了?我们可是正经未婚夫妻。就算真干什么,也不奇怪吧?当然,我们这么纯情的少男少女,肯定是不会干什么的。”

陆美丽一抬手一巴掌就呼他脑袋上:“你少给我吊儿郎当的,这是我表妹!你们还没结婚,你要是胡来,我表姨夫能给你戳成马蜂窝。”

白绮罗眼看冯骁又被锤了,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你还笑,你出国一趟,回来咋这么天真了?还让这小子给笼络住了。你告诉表姐,他欺负你没?”陆美丽显然不太相信冯骁的话。主要也不是信不过冯骁的为人,而是他浑身这状态,真不好说服她。

再说,冯骁这人哪有什么为人?

当年最不着调的就是他。

信不过信不过!

“阿罗啊,你跟表姐说,表姐给你做主。”陆美丽眼看就要撸袖子打人了,冯骁苦哈哈抱怨:“大姐,你这就有点偏心了,绮罗是你表妹,我也是你弟弟吧?你真是太厚此薄彼了。”

陆美丽呵呵呵,她本就是相当艳丽的容颜,眼皮儿一挑,更是想的十分的凌厉:“少放屁!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你若是敢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冷飕飕的飞刀子。

白绮罗眼睁睁看着冯骁被喷成狗,恬淡微笑,至于冯骁的求助眼神,她没看见,完全没看见哦。

冯骁求助无门,可怜:“大姐,真没事儿,您就是想太多。再说,咱们在这儿纠缠这个,大庭广众的,不是擎等着让人看笑话吗?不如进去?”

陆美丽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不管如何,表妹总是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有乱七八糟的传言传出来,也当真是不好听了。

她横了冯骁一眼,说:“你也别这身儿跟着我们了,去买一套衣服换上,我们先进去。”

言罢,拉着白绮罗进门。

白绮罗的票是二楼雅座,这间房是白家的长包房,每次有新戏上,白家都会包一段时间,总归家中女眷多,又要交际,因此也不会闲着。

不过今日因着白绮罗可能会来,白家倒是没有一人过来,都不想靠她边儿,免得惹来麻烦。

甫一坐下,陆美丽就上下打量白绮罗,好半响,中肯点评:“你气质温和了许多。”

倒是不像前几年那么尖锐跋扈了。

白绮罗笑着应:“国外可没有人给我一直善后,事事都要自己处理,可不就慢慢养成了少惹麻烦的习惯?”

她这样说,也是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有变化。

毕竟,她的变化这么明显,熟悉的人不可能不察觉。

陆美丽有些动容,颇为感慨的握了握她的手:“这几年,你也受苦了。”

白绮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受苦倒是没有的,我有钱啊!有钱在哪儿都不会受苦的。不过就是收敛一些自己的火气,总发火也不能解决事儿不是?”

白绮罗十岁就进入省射击队训练,所在的环境、人际关系都特别简单。虽然她因为自幼丧母,后妈进门导致她性格有点别扭又尖锐。可是日子久了,习惯了运动员单调简单的生活,倒是也平和了不少。

她现在一言不合想动手,完全是因为受到正主儿的影响。

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很肯定知道自己确实会被影响到。

陆美丽的视线一直都在她身上,眼看她垂眸似乎思考什么,以为她是想到出国的缘由,心中难受。索性拍拍她的手,说:“回来就好,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们家那个老八,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是那个狐狸精,阿罗也不会出国。

白绮罗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拐到了八姨太身上,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敲门声,冯骁换了一身暗色格子西装,儒雅俊朗。

“大姐,你猜我刚才在楼下看见谁了?”冯骁坐下,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晃荡茶杯,竟有几分饮酒的意味儿。

“有话直说别磨蹭。”很显然,陆美丽也不是什么温柔的性子。

冯骁似笑非笑:“大姐夫。”

他低头抿了一口,“你们夫妻俩倒是有点意思,进京怎么还分开走,互相之间都不打个招呼?”

陆美丽:“你又知道我们是各走各的?”

冯骁:“他搂着他那情儿田伶春呢,俩人在一楼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陆美丽冷笑一声,起身:“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出去一下。”

言罢,扭着腰肢,径自出门。

白绮罗跟着起身,冯骁立刻拉住她:“你跟去干嘛?大姐不是说让我们在这儿等着吗?再说,人家夫妻俩的事儿,你去跟着掺和不好。”

白绮罗挑眉,反问:“谁说我要掺和?”

她露出一抹笑,有点恶意:“我是去帮着揍人的!”

冯骁:“………………”

他缓和一下,神秘兮兮的靠近白绮罗,还没凑到她的耳边就被一下子给怼一边儿了,“你有话就说,少靠近我。”

冯骁:“我这不是想着别被别人听到么?你看你,误会我了不是?”

白绮罗:“你到底说不说!”

冯骁指指台上,无辜说:“大姐的情儿还在台上,他们夫妻谁也别说谁,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大姐下去也不是因为大姐夫跟田伶春一起,而是因为他们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没面子了。所以啊,你不用去帮着揍人。大姐让我们等着,那就等着好了。”

他微笑:“其实赵卿春这戏唱的真不错,不看可惜了。”

白绮罗抿抿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已经穿越了三年多,她还是不能适应这个时代。或许,一开始就留在北平,她还可以适应许多。然而现在又不同,她“逃走”了三年。

在国外的时候她只是她自己,这些事情压根都不用多想许多,生活的也简单。

而现在,她重新走入剧情,总是觉得处处都透着不适应。

“给你。”

他将瓜子儿扒好放在小碟子里,推给了白绮罗。

白绮罗诧异的扬了扬眉,冯骁“同情”的看她,说:“弥补一下你刚才受到冲击的弱小心灵。”

白绮罗哼了一声,不过却也毫不客气的将小碟子捧了起来,低头吃了一颗,沉吟一下,抬头问:“冯骁,你要跟我结婚,过大姐一样的婚姻吗?”

她面无表情,盯住他的眼:“听从长辈的吩咐结婚,然后各玩各的,彼此互相不打脸就能相安无事,天下太平的生活?”

冯骁正在嗑瓜子儿,听她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反问:“我们为什么要过那样的生活?”

白绮罗:“???”

冯骁:“我对你很有好感啊,觉得你想发火又要压抑着,别别扭扭的样子特别娇憨、特别可爱。”

他双手交握在一起垫在下巴下,歪头看她:“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甜蜜和美?”

白绮罗:“!!!”

白绮罗恬淡浅笑,精致甜美,若说刚才在这里大杀四方的是她,那么真是无人肯信。

她的视线扫过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歪头浅笑问:“怎么?是要我在这儿一起等小凤仙么?”

冯骁一瞬尴尬,不过却也几乎顷刻间就从呆滞里缓和过来,他立刻扬起笑容,亲切和气,让人如沐春风:“行啊,当然行。”

他上前几步,说:“你好,在下冯骁。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在这里。不过凡事儿都是一个缘分,能在这遇到也是有缘。刚才没事儿吧?吃晚饭没?”

白绮罗摇头。

“那可得好好尝尝这里的几道名菜,我每次来都觉得极不错。我看这一楼不成了。不过没关系,让老谢给安排个地儿。正好一会儿小凤仙她们过来,你这留洋的也别嫌弃,凑着着听听。且不错。”

他转身:“老谢,这儿这么乱,给找个合适的地儿呗?”

谢大少木然的点点头,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冯老五这节奏。

“对,我给你们介绍,我哥们谢扬,谢老四徐荐鸣,字济廉。这位是我未婚妻白小姐,这是白小姐的小姨陈女士。往后见了跟我一起叫小姨就成。一家人不用客气。”

神你妈的一家人不用客气。

冯骁一通热络的介绍与自来熟不仅让陈曼瑜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就连谢大少与徐荐鸣都双双感慨人要是臭不要脸,真的干啥都顺利些。

白绮罗也没想到,她这“未婚夫”还真是迅速arry了全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多么柔情蜜意。而事实上,他们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见面。

虽然有婚约,但是当时定下这事儿的时候她正一头懵在医院养伤,不见任何人,而后又包袱款款的去了国外。正是因此,他们若说正式见面,那是并没有的。

不过她倒是也不露怯,含笑调侃:“不会再有人冒出来撒泼吧?”

冯骁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扬眉:“那不能。老谢也不能容旁人在他的酒店撒野吧?”

谢大少此时终于缓过来了,他立刻笑了笑,点头说是,随后道:“这样,我给你们安排在二楼的厅子,一般只招待我的朋友,正好你们一家人……咳咳,一家人一起坐一坐。我和荐鸣还有别的活动,就不叨扰你们了。”

谢大少也不安排别的服务生,亲自引着几人上楼。

“吱吱……”刚一踏上楼梯,就听外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小轿车的喇叭声。

白绮罗似有感应,她停下脚步,望向了大门。

果不其然,大门打开,一身纯黑西装,金丝边眼镜,儒雅清润的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她父亲白修然。

白修然润雅含笑,唤道:“阿罗。”

白绮罗一愣,随后咚咚的跑下台阶,直接冲入白修然怀中:“爸。”

白修然笑着拍拍闺女的背,温和带笑:“怎么了?受委屈了?”

原本温和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他扫了一眼现场几人,目光逼视,生生能将人看出一个窟窿,让人不寒而栗。

白绮罗轻轻摇头,心中难掩激动。

这么多年不见父亲,她心中哪里不激动呢!虽然她在国外的时候可以说服自己不是真正的白绮罗,这也并不是她的父亲。可是真正见面却又不同了。

谁说这不是她父亲呢?

明明是一个人。

她红了眼眶,低声:“我想您了。”

白修然有一瞬的僵硬,不过很快的,他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扳开闺女的脸蛋儿一看,果然,一脸泪。

孩子都委屈成这样了,可见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