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川?”
聆听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邵璟川微微侧过头看去,眉眼带着化不开的冷淡。
他礼貌疏离的微颔首。
听见声音的姜芜透过邵璟川的肩膀,好奇疑惑的看去,只见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对方显然也瞧见她了,目光中带着她读不懂的复杂神情。
邵璟川侧了下身子,遮挡住怀中姜芜的面容,对巧妈妈问道:“先给我们安排两间房。”
站在一旁的巧妈妈瞥了眼神情冷淡的邵璟川,又看向神色勉强的烟荟,轻甩了下手中的红纱帕子。
“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着,便领邵璟川朝三楼走去,院内的姑娘大多都在休息,上楼时并未碰见人。
望着邵璟川走进房间的背影,巧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傻姑娘,这下死心了吗?”
烟荟紧盯着紧闭的房门,轻声说:“兴许……他是忧心那姑娘受伤了。”
听见她自我安慰的话,巧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她的脑袋。
“手上那点擦伤,至于他从柴房抱到楼上吗?”
见烟荟抿着唇不说话,巧妈妈又说道:“你去我屋里拿上伤药送来,看看是不是你猜测的那样。”
不等烟荟出声反对,巧妈妈便强势的拉着她离开了。
其实烟荟心中是清楚的,那姑娘对邵璟川而言是特别的,那样小心谨慎的样子,是他曾经从不会有的。
片刻后,提着药箱的烟荟站在门口,她轻抬手敲响了姜芜房间的门,却不想房门打开,竟露出邵璟川那张俊美的脸。
他已脱去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露出的白色衬衫胸口处,沾着许多血迹,靠近他些便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烟荟心中一惊,连忙担忧的询问道:“你受伤了?”
邵璟川面上仍旧是那副冷淡的神色,随意的说道:“没事儿,受了点小伤。”
胸口大片的血迹怎么看也不像小伤,烟荟焦急中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我先给你包扎。”
然而脸色略显苍白的邵璟川,却抬胳膊甩开了她的手,淡淡道:“我自己会处理,药箱给我吧。”
烟荟脸上划过受伤的神色,随后呆愣的将药箱递了出去,下一秒关门声便响了起来。
房门关上前,邵璟川唇边若有似无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
而转身回房间的邵璟川,很快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模样,桃花眼中像是深藏着什么,极少露出欣喜的笑意。
姜芜望着他胸口大片的血迹,略显担忧的说:“我先帮你上药吧?”
“我的伤不碍事。”
他虽是这样说的,可姜芜见他唇色苍白无色,身体有几分虚弱的模样,怎么也放心不下。
她直接站起身来,抬手便要解开邵璟川的衬衫的衣扣。
“脸色白的跟唱戏那般,还说不碍事,小孩子呈什么能。”
再次听见“小孩子”这个称呼,邵璟川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宽大的掌心包裹着她放在领口的手,身子微微向后仰。
“男女授受不亲。”
听见他的话,姜芜诧异的睁大眼眸,说道:“我这个迂腐封建的大家闺秀还未说呢,你如今怎么比我还封建了?”
不顾邵璟川微弱的反对,姜芜直接扯开他的白衬衫,几颗扣子应声掉落在地上。
见他胸前靠近肩膀处的伤口,被白布粗糙的包扎着,姜芜忍不住蹙起了眉。
“怎么包扎的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