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炼刀和黑佛莲的事,其实在陈玄心中也悬着很久了。
只不过自从进了石连山脉之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就接踵而至,让他根本无暇他顾。
现在好不容易在白鹭书院里躲两天,他正好也研究研究这东西。
说来也奇怪,之前那黑莲幻象经常折磨得他几近崩溃。
但是最近那黑莲的幻象似乎没怎么出现过了,甚至上次在阴魂画壁之中,如果不是黑佛莲主动救主,只怕他早就被那红衣女鬼一爪子掏心而死了。
“说起来张好好也一直没有现身,难不成是她和我体内的黑佛莲产生了什么反应?”
还没等陈玄多想,黄月娥却是坐在椅子上,张开双臂,长舒了一口气,轻叹道。
“哎哟喂~总算是逃过一劫咯,现在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让我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躲几百年就好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苗清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说话间,她顺着桌子腿爬了上去,顺势用蛇尾卷起茶杯盖子,分外机灵的凑过去喝了两口清茶。
“这白鹭书院本身就很看重师承。那夫子能邀你进来,便能赶你出去,若是不如他的意,少不了你一顿好打。说白了,在这世上可没有那么轻松的活计。”
黄月娥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见到郑金才的夫子。
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模样,是男的还是女的。
要是脾气暴躁,嫉恶如仇,那可就麻烦大了。
她想着这些,心里正觉忐忑,没想到就在这时,厢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玄正在站在门口,当下和黄月娥、苗清秀对视一眼。
苗清秀一个激灵便躲到了桌子底下去。
等到她藏好了,黄月娥才用眼神示意陈玄开门。
陈玄刚一开门,便见着门外站着一个灰袍小书童,他没好气的瞥了陈玄一眼,讥讽道。
“是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敲了半天门,不开门也不应声,还有规矩吗?”
“抱歉,小生初来乍到,不识礼数,多有得罪。”
“就你也配谈礼数?哼~”
那灰袍小书童冷哼一声,似也没心思多说些什么,便道。
“行了行了,这些年的乡巴子是越来越多了。你叫郑金才是吧?这本正德录拿去看着吧。”
说话间,那个灰袍小书童直接拿出一本线装的书册,递给了陈玄。
他似乎也没查证陈玄身份的意思,只是懒散的介绍道。
“你来得不巧,秦夫子昨日下山,怕是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了。这本正德录虽不是什么精深妙法,但也算是我白鹭书院的入门典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琢磨吧。”
“多谢师兄。”
“哼~师兄?你还不配当我师弟呢。”
那灰袍小书童言语傲气,似乎加入这白鹭书院另有门槛。
不过他显然也没心思细说,直接把那本《正德录》递给陈玄,然后转身就走了。
陈玄甚至都没来及问他叫什么名字,只能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
本来他还想翻开看一眼,没想到黄月娥却猫了过来,一把就把那本书抢了过去。
“都说君子六艺始于德行,看来这白鹭书院的入门经卷便是这《正德录》,我且来看看到底有什么文章。”
“……”
陈玄看着黄月娥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得轻笑摇头。
他对这种寻仙问道的事,虽然也很好奇,但真让他琢磨这种玄乎其玄的事。
随随便便的就是打坐一下午,他还真熬不住。
眼看着四下无人,他便也从颈后凝练出血气祭炼刀。
伴随着血气升腾汇聚,一把一丈多长的祭炼刀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看着这把气焰吞吐的血色长刀,陈玄心情十分复杂。
这柄祭炼刀让他度过了好几次生死危机,但又将他牵扯进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虽然如今这柄刀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是嵌在手臂里的,至少观感上要好了不少,但陈玄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随手挥了两下,只觉这祭炼刀犹如臂使,与他有一种超乎想象的默契。
这不像是一把刀,倒像是他的手一样。
陈玄盯着这柄祭炼刀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好奇道。
“苗姑娘,我想听你说说无量教的事。”
“无量教有什么好说的?”
苗清秀懒散的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话语之间倒是相当随意。
不过这些事,对于她而言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她索性就聊了几句。
无量教和三一道门、白鹭书院这样的名门正派不一样。
它的来历神秘,兴盛于黑潮侵袭之后的民间,主要流行于一些黑潮侵袭之后的荒野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