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盈盈水眸中快速闪过一抹野心,哭诉道:“奴婢只是想好好伺候王爷,还请于护卫救救我,容我留下来罢!”
“若是奴婢身上有何处不妥当,惹了郡王厌恶,还请于护卫直言,曼娘一切都听您的。”
手臂被一只柔弱无骨的纤手轻轻拽住,那手臂上的薄纱半遮半掩,隐约可见其中白嫩的肌肤。
于海哪经过这阵仗,神色顿时就有些恍惚开来,只觉得魂魄飘飘,思绪乱飞。
骤然间,脑中浮现出自家婆娘和孩子那满脸是笑的模样,他当即醒过神来,咽了咽唾沫,慌忙抖开手。
那双虎目一瞪,行军多年的养出的煞气顿时涌现出来:“放肆!你是在威胁我们郡王吗?”
这一转变吓得那绿衣女子一个哆嗦,连忙瑟缩着身子重新跪下,口中连道“不敢”。
她心中暗恨,这傻大个怎地不知怜香惜玉,方才分明见他软了神色的!
于海心中暗道一句这红粉枯骨当真可怕,也不敢继续在此地多留,匆匆把人赶上马车,一路马不停蹄地将人给送回了刺史府。
汪见山得知美人计行不通,心中疑虑更甚。
“本官见那郡王身边时常跟着一位女子,应不是清心寡欲之辈,他不肯收,莫不是在对本官表示不满?”
越想越觉得是这层含义,汪见山连忙追问道:“连那些东西也被退了回来?”
“老爷,并无。那护卫只送了这两名女子回来,让您明日去别院一趟,还说……”
“说什么?”
小厮连忙跪地,支支吾吾道:“郡王说老爷若是还想要这顶官帽,陆家之事,便不可再查。”
汪见山闻言心头一跳,想起上次在别院与这位郡王爷的交锋,只觉得那双清冷锐利的眼眸,已然看透了他的心思,让他无所遁形。
他倏然回眸看着刘墉,喃喃道:"刘老弟……安郡王这是,知晓了?”
刘墉也出了一身冷汗,脑中急转:“汪大人,郡王既然有心提点,想必还有机会。咱们不如再孝敬一笔,探探郡王口风?”
“可安郡王看不上这美人,你那可还有更好的人选?”
刘墉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想了想,摇头说道:“大人,我倒是觉得,此事是咱们想岔了。”
“哦?说来听听?”
“小的曾在坊间听闻过一些皇家密事……那上头的富贵公子,玩的花样极多,有的人不喜女子,天生好走后庭,喜那断袖分桃之事。”
汪见山瞪大双眸,不可置信道:“可安郡王身侧那位女子……”
说了一半,他自己也反应了过来,还完美地圆了回去:“是幌子?”
刘墉眯着眼点了点头:“是极,皇家最重脸面,如何能让人看出?再言,这安郡王已是弱冠之年,却至今未娶,您说这其中能没个蹊跷?”
此话犹如拨开云雾,汪见山竟觉得十分有道理,他看向刘墉,犹疑道:“既是隐秘,我们送人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诶,大人!您只需说是送两位小厮给郡王差遣,莫要明说便是。至于用不用,怎么用,便不是我们能知晓的了。”
此话一出,汪见山伸手指了指刘墉,脸上露出了几分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刘老弟,还得是你有法子!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