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皱了皱眉,她望着不远处的营地,大声喊道:“娘,娘呀!”
时云清抱着一把刀匆匆跑了出来,见四周安全,瞅了眼地上的人,连忙问道:“咋了这是?这位是谁?”
“娘,快去叫两个人来,这人不知得了什么病,我不敢将他弄回营地。”
江宁珂悄悄附在时云清耳边说道:“我看他吐成这样,怕是得了霍乱,这病可是会极速传染的,你瞅瞅我这衣服给他吐的。”
燕月天:什么霍乱?这位姑娘,你说得那么小声,以为在下听不见么?
他开口便想解释,胃中却又是一阵翻涌,他连忙转身,呕——
时云清一看,连忙屏住呼吸,急道:“会传染你凑这么近作甚?赶紧的,咱先去河边洗洗,这人……咦,就先放这吧!”
江宁珂回头看了看树林,见顾砚已经将人都控制得七七八八了,心里寻思着放上一会应是无碍,罢了,保命要紧。
燕月天:……?
母女俩急吼吼地跑到河边一顿洗漱,江宁珂拿出抽到的肥皂将手指头从内到外抹了个遍,边洗边感叹道:
“这肥皂可是我斥巨资抽的,足足感受了六次谢谢参与,可算是到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时云清嫌弃地看了一眼这酒店里赠送的一块拇指大的小肥皂,脸上的肌肉都抽了抽。
“咋就这么点,还是得省着点用,留下搓那布条多好,咱那沐浴乳剩不多了,不能再用来洗布条了。”
江宁珂手中动作一顿,迟疑道:“可是这肥皂不香啊,不行,不用沐浴乳洗洗,我就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毕竟擦那啥的,我老觉得它有味儿。”
时云清顿时就一阵没好气,口中唠叨着:“你说你,都啥时候了还瞎矫情,洗干净不就完了吗?就是卫生纸也没哪个带着香味儿的,净事儿!”
江宁珂微微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搭腔。
哎,等她闲下来的,还是做点肥皂给老妈吧!这一天天的,又是吃又是住,太忙!
待二人终于洗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燕月天已经在地上躺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正与一匹饿得眼冒绿光的狼死死对峙。
见母女俩终于回来了,他心头稍稍松了口气。
若不是这狼谨慎不敢上前,他早已尸骨无存,为今之计,唯有寄希望于她们,速速回去喊人来吧!
“哎呀妈呀,这怎么还有匹狼?娘,你快回去喊人,狼一般都是成群来的!”
江宁珂边喊边拿起刀快步朝着燕月天跑去。
那狼惊了声,眸中凶意暴起,抬爪便朝燕月天撕去。
燕月天:吾命休矣!
若不是身受重伤,方才又被一摔一颠,他也不至于虚弱至此,心中顿时哀叹连连。
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想那小娘子功夫极俊,只见她足尖陡然发力跃起,持刀便直击野狼要害。
不过短短一瞬,一股粘稠的血液便带着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溅了他满面满身。
“也不知这狼肉好不好吃……”
听到女子的自语,燕月天不禁嘴角抽搐。
姑娘,不忙着吃狼,先救救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