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无瑕？”

心思急转之下，武书又是道，“拥有道种体的人，果真变态。就不知道拥有道种体的人，心性如何？”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武书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

真别说，此话还真有借鉴意义。

灰色迷雾摇头笑道，“沿路走来，你小子猛地很，若是有一天真让你与道种体遇上了，外公反倒会为道种体担心，真怕道种体会因此道心不稳。”

兵者诡道也，以强制弱，优胜劣汰，妙哉妙哉。

沉思了下，武书心平气和道，“外公，你是知道的，想以凡胎肉体逆流而上，所要经历的杀伐之路，注定是不会少的。而每每与那些天之骄子相遇时，错失每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都将是致命的。道种体拥有诸多先天优势，与之为伍肯定是我辈幸事，与之为敌的话，唯有抓住其身上的劣势，或许才能够拼出一条活路来。”

想了想，武书又是道，“自战祖以来，战祖一脉已经到了不能再衰落的地步。而为了能够帮助东宿城武家在诅咒之力这条路上杀出一条血路，不论遇到何种对手，我都有一个不能退缩的理由。

或许在很多生灵的眼里，又或许在人族的眼中，又或许在武家人的眼中，东宿城武家不过是亿万生灵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在我的心里，东宿城武家是本少主的一切。

即便厚土大陆衰落，即便人族斗志不存，只要本少主活着，本少主便一定要为东宿城武家开辟出一条利在千秋的大道来。”

换做过往，武书与他人说这些话，肯定会招来一片哄笑。

至少，在很多人眼里，远大的抱负总是不切实际的。可是，今日不同，站在武书面前的是拥有帝君称号的强者。只要拥有帝君称号的强者愿意，整个厚土大陆都能是他的。

有些人认为的远大抱负，反倒成了屁大点事。

微微颔首，灰色迷雾道，“能够将体内的诅咒之力压制住为己所用，已经很了不起了。外公倒是觉得，在通过五灵秘境考核后，你应该先为武家续上一份香火。”

犹豫了下，灰色迷雾又是道，“你小子可能不知道，如今外公最后悔的一件事……当年没能与心爱之人延续香火。而今外公也算是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气盛时的欢愉，又怎能不算是一代人美好的回忆。”

额……画风突变，武书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好了。

见状，灰色迷雾打趣道，“你小子不会还是个雏吧？然后……还想逃避红尘？”

而所谓红尘，有人说理应是阅人无数，尝尽翻越千山万水的苦与甜。有人说理应是顺欲纵欲，吃进千杯酒胜过天与地。灰色迷雾肯定是有不同看法的，凡俗毕竟是凡俗，赞同也好，反对也罢，利来利往才是以酒色为引的最终目的。

就好比，街头小巷突然开始疯传一件事情来，自然是会有不同的声音，一些人相信的是自己认为的，一些人相信的是别人让你认为的，却鲜有人在乎，此事与我何干？为何我会因为此事红脸脖子粗。

殊不知，在潜移默化中，街头小巷的人成就了一位又一位趋利而上的人。

其实，此刻，武书是想将赵焚星的名字说出来的，更想将阴阳经阳卷一事说出来。只是，武书还是选择将这些话咽回肚子里，其恭敬道，“外公，你的交代，我一定会记住的。”

说了这么多，武书依旧准备离去，灰色迷雾只能道，“真的不想在引雷谷中多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