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打开花洒,恒温水不需要调节,她避开陆北城的手,直接往他身上淋水。
哗啦啦的流水声啪嗒在耳边,某人抗议,“还有一件,你没看见吗?”
她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
“不差那一件,等会儿冲完了,你再换一条干净的不一样吗?”
吹毛求疵的陆北城忍受不了,他一把按下了开关,水停下,“不一样,我接受不来。”
湿乎乎的布料黏在身上特别难受,陆北城才不要委屈自己。
“杵着干嘛?又不是没见过。”
火气上头,安小暖咬牙切齿,“陆北城,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吧。”
“上辈子欠不欠不清楚,但你刚才欠了我,我记得。”
就是看准了她好欺负,安小暖算是明白了。对他那点内疚被磨得所剩无几。
她瞪着眼睛,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给扯了下去。眼睛撇开的那叫一个快呀,打开花洒就是好一顿乱冲,也没个章法,总之不让手沾到水就行。
迅速冲洗好,安小暖用浴巾把他围上,可浴室太滑了,她又没有穿防滑的拖鞋,急匆匆往外走的时候,脚底一个打滑后仰而去。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出于本能反应会抓住身边的一切,刚围上的浴巾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哐当”她摔的不轻,最要命的是,就倒在陆北城脚下。
安小暖的视线向上看,她看见了什么……
怎么状态都变了。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故意摔一跤,成本太大。”陆北城蹲下,饶有兴趣的望着她红到滴血的脸,“好看吗?”
她回过神,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也不骂他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飞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安小暖把房间门的反锁,心跳剧烈,她拍拍自己的脸,晃了恍神。
“幻觉,对,刚才一切都是幻觉,没错,就是幻觉。”
自我催眠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一大早,安小暖一下楼就听见金桂芝的尖叫声,“天呀,北城,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伤的啊?”
“一点小伤,没什么。”
“什么叫一点小伤?一点小伤会包扎成这样,你当我傻呀。”金桂芝咆哮,随后就瞧见了安小暖,“哦,我知道,一定是她给伤成这样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一定是她。”
好事想不到她,坏事一准跑不掉。
金桂芝吃了枪药一样,手指着安小暖冲过来,“你到底是怎么把北城伤成这样的。”
“和她无……”
话没说完,安小暖就抢先一步,“没错,是因为我。昨天我问一个驻唱要手机号,被他的疯狂粉丝用刀威胁,北城正好赶过来,为了我奋不顾身的挡下了刀子。”
金桂芝大跌眼镜,“贱人,你和北城还没离婚呢,就开始惦记找下家了?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地,我们陆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滚。”
骂得好,骂的妙,骂的暖暖呱呱叫。
安小暖心花怒放,她正愁没有借口搬出去,这回好了,现成的了。
她委委屈屈,“哼,走就走,你们陆家我还不愿意待呢,谁拦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陆北城黑着脸,一准没料到她会闹这么一出。
他低吼,“安小暖,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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