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闵沃与其中的不善,郈昭伯和党般倒是没有多少意见:
城邑和田土是大夫立身之本,别说是一个新大夫,就是臧氏和郈氏这两个鲁国境内的子爵大夫也是绝无可能,闵沃语气不善却有条件的答应就已经是让两人有些超出预期了。
“就这么简单?”
作为鲁国唯二的两家子爵大夫,相比起同为鲁孝公后裔的臧氏子爵在鲁国政坛之中先是辅佐三桓驱逐东门氏,又是被三桓猜忌赶走,郈氏子爵却是沉寂的如同不存在一般。
郈昭伯就是为了恢复鲁国两大子爵大夫的权势,这才投奔的鲁国公室;可他本身是鲁国老牌大夫,大夫和君主之间左右摇摆,地方势力和中央势力之间的勾结都让他在贵族之中相当不受待见。
能三言两语办成一件事情已经很少见了。
同样发出这个疑问的还有鲁侯午,当闵沃离开郈昭伯和党般见到鲁侯午的时候,鲁侯午也是相当的诧异——闵沃对齐方针实在是太简单了,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防守反击”。
这找闵沃在郠邑城下对付莒犁比公的时候就用过,可用在齐国人这儿鲁侯午就觉得有些俗套。
原因无他,闵沃的几次化腐朽为神奇让鲁侯午调高了对闵沃的期待。
闵沃从鲁侯午的眼神之中读出来了鲁侯午的心里话:你的军事改革呢?你的纯车兵部队呢?你的步兵列阵呢?
要知道为了闵沃的“军事改革”,鲁侯午可是放慢了对莒国的攻伐,分批次轮流抽换人到莒邑进行训练,要不给个满意的答复,鲁侯午绝对不干。
对此闵沃只能摊摊手,战争本来就是无趣的,现在距离曹秽论战都过去了快一百年了,还啥事都指望正面硬钢那纯粹就是有病。
但是鲁侯午毕竟是他的上司,闵沃好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劝住鲁侯午。
第二天齐国人按照规矩开始准备其攻城器械,鲁国人的步卒也是上城墙防守起来。
闵沃在城墙上站得高看的远,很快就注意到齐军趁着昨晚已经开始准备好了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
公子野同样也是看见了,笑着对他父亲说道:“昨晚齐国人应该很忙。”
眼瞧着鲁侯午等公室人物不明所以,公子野解释道:“闵沃大夫早就让士卒们将莒邑附近十里的成材大树樵采完了,这齐国人要用木头得走很远。”
“还有这一招?”郈昭伯听了这话时点了点头,记了下来。
他的郈邑靠近宋国,早年鲁孝公分封郈惠伯的时候就是让郈氏监视防御宋国的,如今虽然在郈邑和宋国之间多了几座城邑,但郈昭伯对宋国的监视防御任务一直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