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瞥了一眼那座崩塌的教堂,再看向了芬克斯,紧皱着眉头,声音隐忍着怒气地问:“芬克斯,情况怎么样了?”
“除了我和团长,其他人都死了。”芬克斯脸色阴沉地说,“西索是叛徒,他是和楚谟接应的人,小心一点。”
信长愣了一下,面孔剧烈震动,他怒不可遏地看向西索,“真有你的啊,西索......”
“总之,这两个是敌人。”窝金摩拳擦掌,额上跳动着青筋,“把他们两个宰掉就可以了,信长。”
“你们的团长在我手里。”酷拉皮卡见情况不对劲,冷声说道,“如果你们敢随便动手,我会立刻将他杀死。”
“哈”信长看向酷拉皮卡,怒极反笑地说,“真有意思,你敢就试一下啊?”
酷拉皮卡用锁链扼住库洛洛的脖颈,面无表情地一拽,一条狰狞的红痕出现在了库洛洛的脖子上。
这会,库洛洛被束缚中指链抑制着念力,无法使用念力保护自己的身体,怎么也不可能反抗处于绝对时间状态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说的是真的,如果信长和窝金敢肆意妄为,那他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地置库洛洛于死地。
这个人是他的灭族仇人,如果不是库洛洛对火红眼产生了兴趣,也不会有数年前的窟卢塔族灭族事件了。
酷拉皮卡对他的恨意,深入骨髓,渗透体内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还要我试吗?”酷拉皮卡的双童绽放着冷若寒窟的火红,在这漆黑的深夜中看起来尤为妖异,就像是一朵屹立于冰川之中的玫瑰。
“切......”信长紧咬牙关,眼角不断抽搐,竟然是一个字都无法从口中挤出来。
原本,他还抱着要拿敌人发泄怒气的想法,一路勐冲到了教堂废墟,但到了这里之后,团员们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就连库洛洛都被酷拉皮卡给限制住。
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死局,完全没有解法。
如果要顾及库洛洛的性命,信长就不可能放手一搏,那得怎么和西索以及楚谟作对,信长看得出,如今的楚谟今非昔比,这可是一条接近五米的巨龙,谁看了会不打寒颤。
这时,窝金却是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尽管库洛洛的口部被酷拉皮卡用锁链封锁着,但窝金能从库洛洛平静如潭水的眼神中,看出了一层意思:
放手去做,窝金、信长,不要理会我。
窝金和库洛洛从小就相识,以他们这么久的相识,窝金光是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出库洛洛的意思。
库洛洛认为自己是可以被牺牲的,面对这般绝境,幻影旅团想要延续下去,就必须牺牲库洛洛。
否则,如果现在放走了楚谟和西索,等他们重整阵势,旅团迟早会被屠杀殆尽。
“喂,要是你把库洛洛杀死了。”西索侧目,挑着眉头看向酷拉皮卡,“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你们翻脸。”
“真是奇怪,西索,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信长不解地问。
“当然,是站在我可爱的小龙人身边的。”西索伸出手,搭在楚谟布满鳞片和荆棘的肩膀上,勾着嘴角说:
“但是,我和他们合作的前提是,我必须能够和完好无损的团长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