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潇潇吸溜了下鼻涕,用小奶音说,“头掉河里了,冻坏了。”
弟弟洒洒觉得哥哥说的不够仔细还想再说,却被余金凤打断了,“你们俩站一边儿去,去去去。”余金风神色有些不自然,蓝莹留了个心眼。
听潇潇那意思他们俩应该是头扎水里了,所以脸冻坏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脑袋会扎水里呢?洒洒要说余金凤拦着不让说,是什么不能对他们说的?
难道是跟他们有关?
眼前最要紧的是赶快离开,蓝莹没空多想,对余金凤道了谢就帮着蓝正直蓝正信将老爸抬到了独轮手推车上。
手推车面积小,蓝爸坐上去整个人都扭成了麻花状,看着就难受,不过也不是讲究的时候,难民队伍整装待发,然而往哪个方向走却成了大问题。
已经是下半夜了,圆月隐进云层不见了踪迹,夜色如泼墨,即便是火把也照不亮前面一望无际的黑。
众人七嘴八舌地辨方向,他们的计划本是顺着官道往南,直通信县,然而后有劫匪,他们只能改道。
年长的老人说,“咱们不能改道,还是得去信县,那里才有活路,咱们走小道,小道也能去。”
蓝莹一口回绝,“不能走小道,小道太危险,会有野兽出没。”
小道一般都是山里的崎岖小路或是围绕着山,经过分肢李二鹏一事她确定山林里有猛兽,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