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只能罢了,但心里那股气却是不能消掉,还是吩咐了手下,“这几日望月阁那边就不用太周到了,还有,拘着那丫头一点。”
言下之意,望月阁的饭菜就不用精细了。
望月阁那边的人要出门,也给拦回来。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吧?谁叫那丫头得罪了她呢!
花气呼呼地对薛琬说,“姐,我不过是要出去买个山楂饼,门子居然拦着不让我出门,这都是第三次了!侯夫人这回太过了啊,我,得去太夫人那走动走动才好。”
伙食不给好的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望月阁的人又不傻,私下里偷偷地买一些,吃得比侯夫人给的好多了!
但不让出门真的很过分啊!
底下周婆子的孙子生病了,但孩子随着父母在南庄,周婆子想去望一下孙子也被拦了回来。
侯夫人这分明就是以权谋私,用权力压迫人!
薛琬算了算,自从那日从镇国公府回来已经有五日了。
陈王的烧还不曾退。
那是当然不会退的,因为她还没有给解药。
也只有陈王那傻子才会天真地相信,他发烧是因为腋下藏着她送的那个铁球。
铁球里面就算真的装了热炭,也暖不了多少时辰,何以能让他持续地烧五天?不可能的。
他之所以高烧不退,不过是因为那日她偷偷给他吃了点东西。
那东西无毒无害,也不会伤害心脉,只不过是让人皮肤表面发热而已,能做到发热的假相,是从前千机司的秘药。
她因为知晓配方,所以在有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千机司那些奇奇怪怪的药都配上了一份,带在身上。
不论去哪,都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陈王的烧,必须要有她给的解药,才会退下来。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想办法出去一趟,至少要将解药交给萧然,他和李舒泽最近如胶似漆,最有机会见到陈王。
花抱怨道,“姐,你在听我说吗?姐?”
薛琬冲她笑笑,“我以为你跟了我那么久,这的靖宁侯府已经困不住你了呢。”
她从怀中摸出几个瓶瓶罐罐,“望月阁的人不能出门,那就不出去好了。侯夫人自己的人难道也不能出门吗?”
花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花也算是有一技傍身之人,怎么能被区区的门禁所困呢?”
她三两下就将自己化妆成了侯夫人屋里的丫鬟彩云的模样。
薛琬摇摇头,“不行,有些太粗糙了,只有三分像。”
她叹口气,“这门手艺,倒是容易入门,但想要学好,却要花费许多功夫。你还得慢慢学。我来吧!”
片刻之后,花着铜镜中但自己,啧啧称叹,“我现在可比彩云还要彩云了。”
薛琬笑着将一个瓶子交给了她,“你先去找你的十一哥哥,将这东西交给他,他到了就会知道应该怎么用。”
她接着说,“等事情办完了,随便你去买山楂糕也好,还是去逛茶楼也罢,只记得不要太晚回来就行。”
花问道,“姐你不出去?”
薛琬笑笑,“我出去的,但不和你一块儿出去。”
她脸色欢愉,面上喜滋滋的,“今日国子监有大喜事,父亲让我跟他一块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