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局势已经不能挽回,暗一马上收回手,不敢再多加阻拦。
自从主母怀了孩子以后,这脾气是越发地控制不住,之前还商量得好好的,怎么事到临头就全都不算数了。
“拿来!”
“什么?”
“方才叫你回镇上干嘛去了?”
“哦。”
说着,暗一从腰间解下多出来的一个大袋子,柳紫印接过袋子,只将袋口松了松,就照着暗一的样子,原封不动挂在自己的腰间。
不挂不知道,一挂:我去!十万铜钱的分量还真不是盖的!
适应了一下一大袋铜钱的重量,柳紫印就打算跟到儿子身后去,只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暗一单臂拦住。
“你做啥?”
“夫人,您现在…不宜凑热闹。”
“安有失里,我热闹还少凑了?”
“那…那不是有爷在您身边么?”
“哎!我说大哥呀,你就对自己的一身武艺这么没信心么?要是这样的话,往后怎么保护一家老小?”
“我……”
“也对,有你岳母在,也没什么人敢在你家门前嘚瑟。”
“夫人此言何意?”
“嗯,就是往后你会知道的意思。闪一边去!”
说罢,柳紫印已经擦过暗一身边,去向初吉位置。
走在儿子身侧,柳紫印单手揽在儿子肩头,毫不客气地将十万铜钱给的压力分了大半给儿子。
“你是什么人,也敢管我家的闲事……”
柳盼娣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一边冲门内叫嚣,一边情形自己没有走在最前面。
只是当她看见门内站着似笑非笑的人,且此人身边还站着模样多少发生变化,出落得像个男子汉的孩子时候,后面的话不由得生生卡在喉咙里,死活也吐不出来。
“怎么?才几年不见,妹妹就认不出我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
“看来你的记性,是真的不好。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好像对你说过我能推你夫君成举人,也能让他什么都不是。难得你胆气大的可以盖过天,竟然真不介意自己和孩子变成孤儿寡母!”
“你…你…柳招娣!是你把她找来的?好呀!你能耐了!咱们自己家的事,你居然找一个外人来给你撑腰?”
“我……”
二楞刚露头,柳盼娣就找到了救命稻草,揪住她不放。
只是二楞还接不上话来的时候,柳大勇屋里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孩子,我们刚才说过的话,并非气话。若你真有能耐,就照着咱们的话做。权当是,为民除害!”
“遵命!”
柳紫印闻老父直言,不免佩服老人家临阵不改。
本来,她心下也还有些模棱两可,现在,这些顾虑全没了。
眼见着离门口不远的那扇门轻颤,下面几个人试图爬起来,她侧目看了一下初吉。初吉跃起落下,整个人压、在门板上。
原想起身的人纷纷痛叫,又倒回地上。
“柳盼娣,你真想让着小东西弄死我还是怎么?还不过来拉我出去?”
“你嚷什么?还不是你出的主意。”
虽然嘴上不想管程业成,但柳盼娣还是走了过去,打算拉他出来。
只是她还没到程业成身边,初吉就又施力在程业成所处的位置,疼得他嗷嗷直叫。
“柳紫印!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要谋财害命不成?”
“啧啧啧,看来这程举人也没教导你什么呀!”
“你说什么鬼话?”
“首先,天都黑了,哪里来得光天化日?再者,你们来此,本为了谋财,又有什么财让我谋?还有呀,柳盼娣,说起害命,我倒是想问问你,宁大娘是怎么死的?”
“我…你……”
接着柳盼娣不再说话,只是猛地上前,作势拼命也要推开初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