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门外一阵吵闹声惊醒。
“你这贱婢给我让开!”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进来。
紧接着是两声响亮的耳光声,然后响起了芍药的哭泣声:“小姐刚刚苏醒,大夫说要多休息,现在刚刚睡着,夫人请回吧!”
“好大的胆子,敢拦我的路,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就在芍药挣扎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放开她!”苏牧宜厉声说道。
家丁们松开了挣扎中的芍药,怔怔地看着这清瘦的女子,虽然她头上缠着纱布,面无血色,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但这并不影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力。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头梳抛家髻,斜插碧玉黄金簪,身着素白长锦衣,外披浅紫色敞口烟陇纱,肌肤白皙,修眉端鼻,略施粉黛的妇人走上前来,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透着关爱的善意,却未及眼底。
“听闻宜儿苏醒,我急忙赶来探视却被这不知死活的奴婢挡在门外,宜儿你说该罚还是不该罚?”妇人慈爱的看着苏牧宜,却处处透着不可违逆。
苏牧宜三步并两步来到芍药身前,把她挡在自己身后:“我的人要罚也是我自己罚!况且她也是听从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才顶撞了你,如此忠心之人要是遭受惩罚岂不寒了其他人的心!”
妇人微眯着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苏牧宜,觉得这次醒来之后这个曾经被自己玩弄于鼓掌的女孩有些不一样了,“宜儿说的是,是母亲忽略了!”妇人冷哼道:“看你脸色不太好,快去休息,母亲明日再来看你!”说完带着众家丁拂袖而去。
苏牧宜待众人不见后,虚弱地倒在芍药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