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通过宪法,让自由、平等和博爱的精神降临这个国家!”
“说得好!”楼下有个人大声为安宁叫好,安宁本来以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路人,结果一看发现是丹东。
安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丹东则掏出一封信,冲安宁扬了扬。
安宁:“上来吧,我去给你开门。”
女仆不在家,安宁只能自己开门。
片刻之后,丹东进入了安宁的书房,他环顾四周,赞叹道:“你这个小窝整得不错嘛。”
安宁笑道:“因为我的女仆很有品位啊。”
丹东:“看得出来。你的女仆漂亮又充满了知性,比那些大小姐更像是千金小姐。”
安宁:“那是你没看到她的肌肉,她给我准备洗澡水的时候,可以一次过把两大桶水从一楼提上来,十分的可怕。所以刚刚那是什么信?”
丹东把刚刚那封信扔在安宁书桌上。
安宁拿起来一看,发现邮戳来自阿拉斯。
安宁:“罗伯斯庇尔?”
“对,他也当选了代表,给我们写信的时候正准备往巴黎来呢。”
安宁点点头:“嗯,我猜到了。”
其实不是猜到的,是提前看过攻略。
丹东:“这下我们又聚在巴黎了,我在想,等马克西米连到了巴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
安宁突然来了句:“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穿着他那件绿色大衣。”
丹东皱起眉头:“应该……不至于吧,他当了法官,薪水不错的。”
没错,这个年代的律师也可以同时兼任法官或者检察官。
毕竟后来的庭审制度现在还只是个雏形,没有形成后来严格的规定,大家互相串戏是常事。
丹东:“对了,你知道那个避雷针桉吗?”
安宁:“是那个要安装避雷针结果被邻居投诉了桉件?”
“对对,就是那个,马克西米连居然为装避雷针的人家辩护,活见鬼了,那东西一看就不靠谱啊。”
安宁:“不不,据我所知还是挺靠谱的,我在家乡的时候,就亲眼目睹过雷噼在屋顶的风向鸡上,还不止一次,我想这肯定是有什么科学原理,把风向鸡换成避雷针也能重现这个过程。”
丹东挑了挑眉毛:“是吗?好吧,马克西米连确实也赢得了这个桉子,但是我绝对不会在我的屋顶上装那种铁针,你不觉得这看起来像是在屋顶上装了个对着天空的钉子吗?万一有一天上帝散步的时候扎着脚怎么办?”
安宁哈哈大笑。
丹东换了个话题:“安迪,你真的打算在会议上提制定宪法的要求?”
安宁:“就算我不提,也会有别人提的,比如西哀士先生。他可是宣称第三等级就是一切呢。”
“你觉得路易……我是说陛下会同意吗?”
安宁:“他不会,肯定不会。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夺走权利。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很多事情不以那位锁匠的意志为转移的。”
丹东看着安宁:“天哪,你是我们当中最坚定,最激进的。”
等一下!我不是啊!我要骑墙的啊!
干,因为看过剧本,所以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以这种确凿的口吻来说。
我真的只是看过剧本下意识的就这样了啊!
我是准备骑墙的啊!
安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的当儿,丹东站起来,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如血的残阳。
“知道吗,安迪,我总觉得,大的要来了,非常非常大!我能感觉到。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它确实在向这边走来。”
安宁:“我也一样。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