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正和自己的对手炒得正欢,负责投票的书记官大声说:“好啦,开始投票了!会写字的走这边,不会写字的走另一边!”
书记官话音刚落,大部分人都涌向识字的那边入口。
就和安宁预测的一样,来投票的大部分都是识字的小布尔乔亚。
虽然刚刚的演说看起来效果不错,但是安宁没有放松,他弄了一张桌子过来,站在投票的人群旁边,大声呼吁:“投我一票,我会给那帮贵族们好看的!投我一票!我是安迪·弗罗斯特!”
这一招效果立竿见影,有些本来想摇摆的在这种攻势下也写上了“安迪弗罗斯特”。
至于那位和安宁抢这个位置的律师,大多数围观群众其实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投票给他了。
混乱的投票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进行下去,一直持续到下午。
这天下午真正的长裤老们开始下工的时候,广场上的投票已经结束,进入了唱票阶段。
这天晚上,初步的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
安宁带着这个结果,开开心心的去布列塔尼俱乐部跟大家报告,结果一进俱乐部就看到马拉苦着一张脸坐在桥牌桌前,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玩着纸牌接龙。
安宁疑惑的问:“怎么了?”
这时候丹东过来把安宁给领走了:“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
安宁一脸莫名:“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样,他去选代表,结果落选了。”丹东轻描澹写的说。
安宁不由得皱起眉头,说实话他记不得第一次召开三级议会的时候,马拉有没有当选代表了。
不过就算马拉没选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时空和原来的时空有很多细节上的不一样,估计整个历史的大趋势是固定的,但具体的细节则充满了随机性和意外。
安宁思考这些同时,丹东继续说道:
“马拉他在自己的选区发表了一轮康慨激昂的演说,但是最后没有敌得过敌人英俊的面庞。”
安宁听到这句话,还以为“革命的大天使圣鞠斯特”终于登场了。
马拉出名的长得丑,和圣鞠斯特在一个选区那可真要命。
毕竟这位“恐怖天使”放在法国革命的历史里是独一档的,别人以文治武功留名历史,他则以帅留名。
这时候马拉大声说:“我不能承认!就因为他长了一张帅脸,就打败了我精心准备的演说什么的,我不能接受!”
安宁这个时候很想上去告诉马拉,几百年后的美利坚大统领选举上,有个叫肯尼迪的家伙也靠着帅气的外表击败了老谋深算的对手。
这没什么,看脸的时代是这样的。
马拉还在就绪抱怨着:“还有那个米拉波,你们知道吗,他没有演说,而是在现场给大家免费发他写的那些皇后情史的小黄本,我都看到了很多人不会拼写他的名字,就照着那个小册子上的署名描!把这帮人选出来,怎么能代表人民?”
丹东耸了耸肩:“米拉波至少可以代表全巴黎的酒鬼,只要晚上见到米拉波先生,他的脸一定是红润的,一张嘴酒气能把人熏死。”
然后丹东话锋一转,看着安宁:“安迪,你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