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楼争渡不爽。
这一次,宁辞主动回头看他:“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很单纯的。”
从他第一天看他面相起,他就知道楼争渡是个守男德的好男人。
楼争渡一哽,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这又是啥意思?妈的,这块绿茶粘糕真是工于心计。
他好像听说gay一般都更喜欢对方是经验丰富的类型,因为这样就能安心的做小公主,只吃几把不吃苦。
太没节操了!
而且听他这熟稔的语气,妈的,他之前就怀疑他有过前科,该不会真的让自己猜准了吧?
楼争渡如困兽一般胡思乱想,不行,他一定也要找机会看一下。如果他的颜色敢跟自己的不一样,那他再也不要理这块对谁都可以保持粘性的粘糕精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去,直到放学铃响了,座位上的同学还有点惊讶。
“卧槽,我怎么感觉今天时间过得好快,是我的错觉吗?”
“对啊,今天上午的全是烂课,往常我起码要睡三节课的诶,怎么我好像今天一个上午都没犯困啊?”
“我今天还做对了好几道题!这就是火箭班数学老师的魅力吗,平时老秃驴刚走进教室我就困了。”
“怪不得人家火箭班成绩能好呢!”
宁辞默默走出教室,深藏功与名。
教室外面很是吵嚷,楼下花坛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的人,宁辞疑惑地看过去。
张扬没有讨人嫌的自觉,已经单方面把宁辞划进了他们的饭友圈子里了,兴高采烈:“肘,咱吃饭去!”
宁辞为难地迟疑住了,虽然一起吃饭是个蹭阳气的好机会,而且他现在也正好因为驭鬼,直接接触了阴气,身体正虚弱着。但他们要去吃的可是三楼饭菜啊,宁辞怕自己还没吃完就要被当场送走了。
楼争渡:“?”
不是,这粘糕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这么喜欢自己,有这种机会他还不冲?还是说他还像张扬所分析的那样,还在欲擒故纵?
陈决打圆场道:“不着急,咱们先下去看看好了,下面不知道在吵什么。”
反正下楼也是要经过那里的。
远远的,都能听到众人的议论了:
“哪个变态啊到底……再这样我要请假一阵子了。”
“我草了,这还是人吗?”
“呜呜呜这只猫猫我还喂过诶……”
宁辞皱起眉头,但他的视线并不落在花坛当中,他的注意力落在人群外一只状若癫狂的三花猫身上。
那只三花猫看上去很狂躁,攻击性极强,逢人便咬。它反复在人群里穿梭,疯狂撕咬每一个学生的裤脚,然而被咬的学生们都一无所觉,仍然围在花坛周围讨论。
那是一只,已经死去的猫。
但它仿佛没有自己已非生灵的自觉,仍然徒劳地对活人发动进攻。
刚逝去的生命阴气是很淡的,如果不去往生,因为执念而逗留的话,要么修成厉鬼成为要被驱除的恶魂,要么因为沾染太多的阳气而魂飞魄散。
再不阻止它的自杀行为的话,这只猫咪很快就会阴气散尽而魂灭。
但是他要怎么做才能遣散这群人呢?
宁辞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了身侧的高大少年。
后者恰好也在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视线刚对上他,楼争渡就笑了,笑容里带着点痞气。
果然,他就知道,属粘糕的应该心都软。
少年润润的眸子带着茫然地看过来,有种被他依赖着的飘飘然感。他可是已经不爽快了一早上了,终于让他找到个机会扬眉吐气一把。
他拇指和食指张开,双指掐住小粘糕软嫩的脸颊肉,迫使他的嘴巴被捏成嘟起来的形状,像只被拿捏住了的小鸡崽。
“你对我笑一下,我就帮你把他们驱走。”
凭什么只对别人言笑晏晏。
妈的,别人有的,他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