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原本温存在怀里的女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十几位少女,随着她们的行礼,极低的领口露出饱满的弧度,让祁褚眼眸一深,喉结哽动。
不由又审度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文丞相,他嗤地一笑。
他这是服软了?
文丞相示好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明显,祁褚倒是颇为受用,他唇角一咧,冷笑一声:“多谢。”
又向着其中一位少女挥手,那少女便诚惶诚恐地来到祁褚面前,刚要拜下,就被祁褚拽到了怀里。
祁褚捏起她的下巴,戏谑道:“模样长得不错,丞相有心了。”
别以为这样他就能饶过他了。
文丞相似乎也不多纠缠,又奉承了两句,便告了辞。
全程祁褚无一点尊敬,更没有赐座的意思,花溺都为这位丞相感到尴尬。
丞相刚走,萧大人就开始挖苦起丞相来。
“还自诩什么官场清流,文人雅客,现在也学会送妓子逢迎这一套,可真是丢尽了天下文人的脸。”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道文丞相摄于三大世家和祁褚的威压,一身傲骨碎了一地。
花溺只觉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阴凉狂傲的祁褚,微微蹙眉,转身便飞向祁褚的书房。
她还是趁早拿到书卷,早些回家吧。
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
由于祁褚的书房里有府兵把守,花溺只能用飞花刀刃,在房顶一点点地将书卷吸引出来。
好在,祁褚好像也在看这本书,此书的下半卷正好放在桌案上,倒也没给她寻找难题。
花溺眼瞧着就要把书卷带出来,身后却忽然响起轻微的风声,好似有什么人在用轻功靠近,花溺操纵书卷的手瞬间脱力,并猛地向后一看。
谁?
只见空无一人,手里的花瓣也因忽然收力,在她掌心割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并冒出血来,花溺不由敛眉。
难道她感觉错了?
书房里,书卷掉落在地的声音引起守门小厮的警觉,连忙问:“谁!”猛地闯进。
可谁能想到此时的花溺正在房顶,纵然小厮里里外外把书房搜查个彻底,也没找到一点人影。
便当是风吹,把书卷吹到地上了,这才离去。
花溺又在房顶,猫着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这才再次操控起飞花刀刃,把书卷勾了出来。
她将书卷纳入怀中,以最快的速度,轻功逃离。
她总觉得那个地方有些古怪。
花溺离去后,不远的老树后冒出了一位红衣身影,向花溺刚才所在的房顶飞去。
想不到这丫头警觉力提高了不少,他刚一靠近,就被她察觉,只能再保持距离。
花岑看着瓦片上遗留的血迹,蹲下轻轻捻起。
眼底浮现出残忍的笑意来。
她受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