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蕴想了想,发现陈青松说得对,不管怎样自己肯定不可能半路下车的,所以纠结这个还不如纠结待会儿怎么面对陈青松的七大姑八大姨。
释然的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陈青松刚刚的称呼,不由得扭头看向他,没好气地说道:
“你真是变着法儿地占我便宜,谁是你太太?”
见谭松蕴恢复原样,陈青松不禁暗松一口气,接着她的话茬调笑道:
“都盖过章了,你还想‘肇事逃逸’嘛,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
谭松蕴顿时不服气:
“说的我不是一样。”
“那你放心,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陈青松立刻点了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谭松蕴嘴角微翘,嘴里傲娇地哼哼着,双手抱胸,扭头看向窗外。
两秒后,她霍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瞬间转回头,怒视着陈青松道:
“你个瓜娃儿,耍我嘛!”
这一刻,陈青松脸上的笑意终于如同王八退房——憋不住了!
谭松蕴看着他这副样子直磨牙凿齿,但由于他手里握着方向盘,所以始终没有真下嘴。
但这副“凶萌”的姿态还是让陈青松有些担心,害怕她把牙咬碎了,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道:
“等等,我突然想起个事情,得给你提前打打预防针。”
“······什么事情,快说!”
谭松蕴眼神闪烁了几下,暂且按下了疯狂滋生的报复某人的念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这次轮到陈青松犹豫了,他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谭松蕴见状默默地朝他伸出了小手。
“淡定淡定。”陈青松连忙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叫人的时候一定要跟着我叫,千万别‘以貌取人’······”
谭松蕴收回小手,歪着头疑惑道:
“什么意思?”
“嗯。”陈青松沉吟了一下,“有些人的年纪和辈分可能并不统一,比如说看着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但按照辈分,我们得叫叔;或者看着很小的,其实和我们一个辈。”
“哈?”谭松蕴呆了一下,回过神后不由得问道,“可是你们不是一家的嘛,怎么会······”
说话间,她再次愣住,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顿时转身正襟危坐,目视前方,面色古怪。
陈青松扭头看了谭松蕴一眼,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
“咳咳,你猜到了?”
谭松蕴无言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蓦地幽幽道:
“我突然明白王姨跟我说的一些话了······”
“······什么话?”陈青松试探着问道。
谭松蕴侧脸瞥了他一眼,嘴角微翘,语气一扬道:
“不告诉你!”
“嘿!”
陈青松哑然一笑。
他看了眼一脸傲娇的谭松蕴,没再说什么。
······
要说每次过年最让陈青松感到崩溃的,既不是给那几位不怒自威的长辈拜年,又不是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攀谈,而是照看那一堆小孩儿。
因为他是家里他这一辈年纪最小的······成年人。
所以这个活儿每年都是他的。
最关键的是,他一面得给他们发红包、陪他们玩,一面还得叫其中某些人叔叔、小姨。
简直就像给莫扎特天天听喊麦——生理、心理双重折磨!
至于谭松蕴,她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被王丹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