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蕴呆了呆,同时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变红。
陈青松甚至能感觉到指尖温度的升高。
“要死啦你!”下一秒,她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打掉某人的咸猪手。
然后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眼神四处乱瞟。
见四周的演员和舞台上的工作人员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瞬间错开目光,装作看剧本或者把刚刚放好的道具又拿了起来,不禁双颊越发绯红。
见状陈青松憋着笑意,连忙把她抱进怀里,拍背哄道:
“没事没事,他们这是羡慕嫉妒呢。”
“哎呀,你个瓜娃子,叫你害惨了,我以后在老师们面前还怎么抬起头啊。”谭松蕴把头深深埋进陈青松的怀里,两个小粉拳不停捶着他的胸口。
“不会的,他们哪个没经历过我们这个阶段,怎么会转过来调笑你呢?”陈青松安慰道。
如果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下去,那么可能他自己都要信了。
要知道人艺的演员有很多都是老燕京人,而众所周知,老燕京人有一项传统艺能——耍流氓。
即便不是老燕京人的那些演员,也都长期在这个圈子里生活,潜移默化之下,学到两手也很正常。
当然,人艺里都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他们不会像圈里某些人一样,口花花起来没有下限。
可调侃两句肯定也是跑不了的,这也算长辈对晚辈表达热情和亲近的一种方式。
嗯······今天又是老燕京人风评受害的一天。
“真的吗?”
就在陈青松在心里迫害前辈们的时候,谭松蕴半是不信半是惊喜地抬起头来求证道。
结果她就看到了陈青松的表情,然后她瞬间就炸毛了:
“啊!陈青松我和你没完!”
话音刚落,还不等陈青松告饶,她直接踮起脚,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嘶!”陈青松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谭松蕴以为自己下嘴重了,立刻松口,看着他焦急地问道:
“青松你没事吧?”
陈青松一把捂住谭松蕴刚刚咬的地方,满眼笑意地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龇牙咧嘴地笑道:
“松松同学,你这是要给我盖个章吗?”
明白虚惊一场的谭松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是,这是‘检疫合格’的章,盖了这个你就可以出厂了。”
“那不对啊。”陈青松笑眯眯地看着她,放下手环住她的腰,低下头顶在她的额头上说道,“要出厂可还得一个‘检验合格’呢,你看你什么时候验验?”
“验······验什么?”谭松蕴顿时眼神飘忽,神情不自然地嘟囔道。
“当然是······”陈青松刻意把声音放低放缓,逐渐把她的注意力都勾到自己的下半句话上。
然后趁谭松蕴不注意,他毫无预兆地低下头在她红润的娇唇轻啄了一下。
几秒后,谭松蕴重新聚焦的眼睛里,倒映出如同瞬移一般去到老师们身边谈笑风生的陈青松的影子,她的脸颊蓦地涨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热辣辣的,碰上去就会烫手似的。
紧接着,这股鲜艳的红晕眨眼间又蔓延到她的耳根、颈间,似乎要经背脊一路红下去,直到脚跟。
谭松蕴注视着陈青松的眼睛忽地含上了一汪水,又放着异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