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仪态,是数十年的深宫里磨砺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起身,看向池弋铎,缓缓开口:“陛下,五年了……我在这方寸囹圄之地待了五年了,也忏悔了五年。”
说话间,那瞧着凌厉的气势消减了七分。
面容却带着说不尽的憔悴疲惫,眼角的青影在烛火闪烁的不难看出,她似乎在这一隅卸下了在外的伪装。
男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下沉,眸色晦暗深沉,喑哑清冷的声音响起,像是裹挟着清泉冷玉般,其中却夹杂着几分暴戾阴鸷。
“五年?你还要在这儿再待上五十年。”接着又哼出一抹冷笑:“孤倒是忘了,你兴许活不了五十年了罢。”
太后长叹一口气:“今日是她的忌日……唔!!”
话音未落,她的脖子被男人扼住:“你不配提她。”
“咳咳!”求生地本能让她拼命地挣扎,双手胡乱地拍打在攥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上。
谁能想象到如此养尊处优的一双手,能将人剥皮拆骨……此刻它正粗暴的攥住当朝太后的脖子,还在慢慢用力、缩紧。
殿内的人大气不敢喘,低着头站在原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很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玉颜紧抿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明明是秋末冬初的天气,冷汗却已经顺着脖颈滑下……
就在太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已经快要停止挣扎的时候,男人狠狠的将太后甩到地上,噗通一声,白玉砖与骨头碰撞的声音。
太后大口喘着气,她现在大脑内的思绪一片混沌,半睁着眼,嘴唇微张,头发凌乱,耳膜处传来嗡嗡声,苟延残喘般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