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入不得眼,那就不要拿进来了。”叶栀寒打开荷包把里面药方拿出来荷包扔给丁夫人,转身翩然回到云皇后身边,展开药方查看。
丁夫人与赵秋娴都不料这个公主如此干脆利落地扔了她的荷包,两人面面相觑。
丁夫人强笑道:“只托着一张药方进来不好看,所以就带了一个荷包。”
叶栀寒瞥她一眼道:“还有檀木匣子,不拘什么也比拿不出手的荷包好。”
……
赵秋娴气地脸色涨红:“你……”
“秋娴!”丁夫人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女儿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拽着她道:“那个,臣妇家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云皇后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出去,嗔怪地看眼叶栀寒道:“你呀,这张嘴还是不饶人。”
“这个时候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好心的。”叶栀寒根本不信任何人!她瞟眼药方想扔掉,又想万一这方子真的有用呢?
她转手递给蓝沁:“拿给太医查验,可用便用,若是不可用……这丁夫人若有谋害之心……”
云皇后惊讶地看向叶栀寒,打断她的话:“栀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母后还是太过仁慈。”叶栀寒在云皇后身边坐下,柔声道:“母后,太子弟弟落水,幕后主使尚未有头绪,一切当小心谨慎才是。”
云皇后蹙眉道:“那也不应草木皆兵。更何况她也是好心,不想用便扔到一旁去便是了,当着面留点面子给人家,好歹也是朝廷大院的夫人。”
叶栀寒总觉得他们目的不纯,不待多想便听人禀报说吏部尚书,吏部侍郎,御史大夫的夫人等人来请见。
一个两个过来也就罢了,这成群结队地过来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颇有些纳闷。
蓝沁看云皇后与叶栀寒脸色不对,轻声道:“皇后娘娘,太子受伤,娘娘心情不大好,还是拒了吧。”
叶栀寒赞赏地看向蓝沁,连理由都给找好了,不错不错。
云皇后却道:“让他们进来吧。”她看向叶栀寒,轻声道:“你父皇多年来宫里只我一人。当年母后刚刚生下你,御史言官,文武百官都在谏言你父亲广纳后宫,甚至还有人参我善妒,不配为一国之母。你父皇顶着压力没有纳妃,直到卓寒出生,立刻立为太子,朝臣们的声音才小了一些。”
蓝沁在一旁心疼万分:“岂止是陛下顶着压力?便是娘娘这些年也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宽厚下人,便是命妇们偶有冒犯也不计较这才有了贤名。然而即便如此……”
“蓝沁!”云皇后瞪她一眼,斥道:“还不快把人请进来?”
叶栀寒无语,堂堂一国皇后,召见命妇居然用“请”字!她看向云皇后正想说话,已被她的手指挡在了唇上。
云皇后道:“身为公主要有一个当做公主的威仪,气度,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是……”叶栀寒有些泄气,命妇们进来,起身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