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子上放着镜子,梳子,还有张青擦脸、洗头、洗澡的各种瓶瓶罐罐。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后,所有东西都摔到了地上,镜子碎了,有好几瓶玻璃瓶装的东西也碎了……
“啊——”张青气得眼都红了,伸着爪子疯了似的向白萍冲来。
白萍冷冷地盯着她,自己的脸到现在都还没好,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张青所赐。她早做好了还击的准备,张青一冲过来就被她准确地抓住了手腕,然后用力一个过肩摔,“砰——”的一声,张青被摔在地上,疼得脸部一阵扭曲,“啊啊——”惨叫起来。
“怎么,还想把我这边脸也挠毁容”?白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以为我还会再让着你吗?上次是你的奸夫拉偏架,故意抓住我的手,否则你觉得你能得逞吗?”
张青抚着快断掉的腰,不屑地“呸“了一声,骂道:“黑心肝的贱蹄子,敢往我头上泼脏水,小心小鬼割了你的舌头!”
虽然她极力表现出一种不屑一顾的口气,可她却忽略了,她自己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这就是心虚。
白萍原本只有三分猜测,这一下顿时就有了七分把握,闻言冷笑道:“别装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青不敢置信地瞅着白萍,见白萍语气肯定,仿佛已然知晓了一切,顿时脸色变得一片霎白,嘴上却仍不肯承认:“你你胡说,你这是污蔑……”
“是吗?那——你怕什么?”
“我——”张青正想说自己不怕,便见白萍弯腰捡起了自己的衣服,临出门前回过头来,别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再敢欺负我,我白萍也不是泥捏的!”
从小,就因为他们家只生了三个女儿,没有生儿子,村里那帮混小子经常欺负她们三姐妹,骂他们家是“绝户头”。
白萍身为姐姐,早就学会了一个道理,对于欺负你的人,你一次次地气得跳脚,找他拼命是没有用的。要想彻底解决这种人,就得抓住重点一举还击,一次就把他打怕了,他便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张青怔怔地望着白萍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个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生出种恐惧心理。如果自己再惹她,她一定会把自己和廖伟的事告诉吕老板的吧,到时候……
想到那种后果,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随即又忍不住猜测,那死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若说自己平时爱和廖伟开玩笑的事,全厂上下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可大家谁也没把自己两人联系在一起呀,怎么那死丫头就知道了呢?
张青百思不得其解……
“嘿,赵振霖——”这天赵振霖正在兜售自己的车票,突然售票厅门口走来一人,远远的就冲他挥起手来。
赵振霖定晴一看,裂嘴笑了,连忙迎了过去,“这不是郑军大哥吗?”走得近了,赵振霖仔细打量了郑军一眼,“几日不见,越发精神了呀!这是碰上啥好事儿了吧?”
郑军嘿嘿直乐,“兄弟这眼睛真毒!”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赵俊霖接过来一看,发现名片上郑军的职务以前是“秘书”,现在是“特助”,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