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温暖干燥,不像农村男孩子那般粗糙,反而异常柔滑。白萍触电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赵俊霖一向脸皮厚,爱玩笑,可牵着白萍的手后,脸上却浮起一抹怪异的神情。
两个人都沉默,机械地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白萍突然清醒过来,又羞又怒地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你放开我,男女有别懂不懂?”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俊霖却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地说:“你当我愿意呀,就你这大粗手,求我牵我都不愿意……”
白萍:……
很好,这家伙总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不愿意牵就别牵,谁求你了?”白萍气呼呼地用力甩手,赵俊霖却握得更紧了,还没好气地说:“别闹,一会儿再摔着!”
白萍气极:“摔死也不关你的事!”
这丫头生起气来就像只炸毛的兔子!赵俊霖眸中的笑意都快憋不住了,可惜黑暗中白萍根本就看不见,还在一个劲地挣扎。
赵俊霖非但不松手,反而一个用力,将白萍的身体转了个圈儿,用一条胳膊圈住了她的腰,一本正经地说:“万一真出了事,我怎么向白叔交代?你别闹了,乖乖的跟我走吧。”
白萍估摸着他的脚所在的方向,提脚就要狠狠踩下去,哪知那家伙仿佛会预知一般,轻轻松松的就躲了过去。
白萍不服气,咬着牙想用手肘撞他,却被他紧紧夹住:“你确定要继续跟我闹?不想回家了吧?”
一提回家二字,白萍立马就偃旗息鼓了,气呼呼地在心里盘算着:本姑娘暂且不与你计较,等日后再收拾你!
“你把手放开”这个是原则,虽然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但对于原则白萍是一定要坚持的。
冬天的夜晚天寒地冻的,很快白萍的鼻尖、手背便被冻得一片通红。
赵俊霖对白萍的话充耳不闻,他看了看白萍通红的鼻尖,再感受着被自己牵扯住的那只小手,简直冷得像冰一样!
赵俊霖不自觉地拧紧了眉毛,都被自己火炉般的大手温暖好一会儿了,怎么还热乎不起来呢?
想了想,他蓦地放开了手。
白萍心中微喜,这家伙终于肯放开自己了?只是抬眼一瞧,白萍顿时脸色大变,连忙紧张地后退三步,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赵俊霖眼角余光瞥了白萍一眼,一边解自己的棉衣扣子,一边嘴角高挑,邪邪地笑:“你说我想干嘛?”
白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那个,我快到家了,就不劳烦你送了,再见”说着她转身撒腿就跑,窜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