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太子的意图。
直到太庙后的第三天。
中书省的水火不容,已经被朱标不断加速。
现如今是烈火烹油。
一下朝,朱标就来到了中书省。
杨宪办公所在地的隔壁。
“参见太子殿下。”
这里的人连忙问安,在惊喜之余有点惶恐。
太子为何来这里?
“不用管我,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来这里就歇歇脚,不当紧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来问罪的就好。
“怎么,我来这里,都没杯茶喝吗?”
朱标戏谑地说道。
一个不懂事的回道。
“秉太子,杨宪给中书省新定的规矩。
此后臣工来这里办差,都要免去奉茶座。”
其实这个人并不是不懂事,而是变着法儿向太子埋怨。
主事的人,小心地望着朱标,观察他的表情。
见他脸色如常,就打着圆场。
“哈哈,这规矩吗,自然是不能破的。
不过太子殿下又不是臣工,奉茶是应该的。”
很快,就有人端来一杯热茶。
与此同时,隔壁的战火也已燃起。
朱标特意来这里,就是来看戏的。
“砰。”
胡惟庸怒气冲冲,闯进了杨宪办公的地方。
就站在他的桌面之前,瞪着眼前人。
有所准备的杨宪,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阁下,进来之前,应该敲敲门吧。”
这话更是抬升胡惟庸的怒火,“怎么,还要我退回去,给你敲门吗!”
他先抬起手指了指杨宪,又猛猛地一甩袖子。
一张纸,掉落在地。
注意到这一点的杨宪,带着三分笑容。
“那倒也不用,下次按规矩办事就好。
现在,请阁下把脚下的公文,拿来。”
面对颐指气使,胡惟庸前一步。
大大地将脚踩在那张纸,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杨宪,青州府治河的折子,我已经批准。
你为何驳回!
驳回也就罢了,你竟敢在后面横加批语!
言该员荒谬失察,不识日月,信口雌黄。
你是何居心!”
杨宪只是大声地一句。
“把脚下的公文呈来!”
火气来的胡惟庸,哪里听这个。
直接用手指着对方,“你居然还敢把你的狗屁批语,转发给各政事房!
故意拿我来威慑群员,你到底想干什么!”
心中暗笑的杨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有错就提出来,是我的过失吗?
你胡惟庸一项自视甚高,现在出了纰漏。
难道还不让人提起?
没错,我就是想打你一棍杀威棒。”
“放屁,你杨宪要冤枉人,起码得先栽赃吧!”
光是这一件事情,就让胡惟庸久日积累的声望受损。
他如何不生气。
然而杨宪坐在椅子,不慌不忙地细数。
“现在是何年何月?”
“洪武五年二月。”
“可你却署名为洪武四年二月,错了整整三百五十六个日月。
这还不是不知日月?”
顿时,胡惟庸一愣。
“不可能吧。”